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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条英机简短的几句话,使得脚盆鸡从侵略者,变成了受害者。
谈判室内一片哗然。
位于记者席位的中外记者,面面相觑。
他们手拿相机,难为情的看着滔滔不绝的脚盆鸡陆军大将西条英机。
能把入侵战争,轻而易举的解说成被入侵,西条英机嘴里大概是抹了黄油。
满嘴跑火车。
在西条英机身旁就坐的高野五十六目瞪口呆。
从这一刻起,他有点佩服西条英机了。
他那张嘴,真是能把弯的说成直的,把直的说成是圆的。
高野五十六大肥脸透着得意的笑容。
他双瞳注视着坐他对面的叶安然,看他呆呆地模样,心情好极了。
脚盆鸡无论和任何国家谈判,还都没输过。
除非是他们不想赢。
…
谈判席。
史迪奇戴着一战时期的军帽,他扶了扶眼镜。
想要看清楚西条英机不要脸时的丑态。
嗯~他从未见过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史迪奇看向叶安然,“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说什么?
赵钱啪一声拍案而起,他虎口握住桌上的陶瓷杯口,猛地往地上一摔怒道:“放肆!!”
“小鬼子入侵我东四省,害得我东北地区黎民百姓家破人亡,曝尸荒野!!”
“如今大言不惭,还妄图拿满蒙诡辩!!”
赵钱怒目凝视着西条英机,“混蛋,我要说京都是我国领土,要你们天蝗滚出新京去,是不是也非常合理?!”
…
赵主任突然暴怒。
西条英机愣住。
谈判会场再次陷入沉寂。
坐在赵钱身边两侧的李忠义、何勤等人抬头看向赵主任愤怒的面孔。
说实话。
这是北大营事件后,委托人第一次当着外交、米国、大不列颠、德意志等国要员和中外记者的面,向鬼子动怒。
以前,他对东北地区发生的战事,总是含糊其辞,模棱两可。
不肯定。
不否认。
今天在这场谈判中他和鬼子最高军事长官撕破脸,可谓是非常罕见。
叶安然坐在赵钱的一侧。
他对赵钱突然动怒,没什么感觉。
在叶安然看来,赵主任只是做了一个华族人,都会做的事情。
没有一个人能眼睁睁地看着外族人,屠戮同胞,抢掠同胞土地,强抢民女。
鬼子今天抢旁人时,你不反抗!
等有一天鬼子抢到你头上的时候,别人也一样袖手旁观。
从北大营事件开始。
脚盆鸡一直认为华族人是东亚病夫,是懦夫。
只要他们肯出钱,会有无数华夏人替他们卖命。
只要他们的火力充沛,装备先进,华族人刻在骨子里的软弱都会任由蝗军支配。
只是。
它们不会想到,华族人的血管里流着一样的血液。
他们都有一个外族人听不懂的称呼:炎黄子孙。
赵钱发完脾气。
他板着脸落座,看着对面嚣张跋扈的西条英机,恨不能冲上去把他脸撕碎。
…
“呵呵。”西条英机冷笑,“你急什么?是因为我说到了你的痛处吗?”
“哈哈哈。”
西条英机哈哈大笑。
他,完全没有把姓赵的放在眼里。
叶安然安静地坐着。
妈的。
到底,是谁给了西条英机狂妄的勇气?!
他胳膊肘碰了下史迪奇,“他这么狂,是不是认你们米国人当爹了?”
…
史迪奇摇头。
“不知道。”
…
叶安然端起桌上的茶杯。
他试饮了一口。
有点烫。
他扬起茶杯,把杯子里的茶水泼了西条英机一脸。
西条英机在机场挨了顿揍。
头上又蒙着纱布。
反应动作本来就慢。
一杯滚烫的茶水,他一滴不剩的用脸全接住了。
茶叶和茶梗糊在西条英机蒙着脸的纱布上。
滚烫的茶水顺着纱布渗透到脸上,“啊……”
西条英机烫的尖叫。
火辣辣的痛感从他脸上袭遍全身,西条英机双手抓住会议桌,手臂上青筋暴起,暴露在外面的半张脸红的和猴屁股一样。
…
伫立在谈判圆桌两侧记者区域的记者们吓了一跳。
赵钱作为应天的代理委托人。
他也只是语言表达一下他的愤怒。
叶安然简单粗暴……
直接朝西条英机脸上泼热水。
有记者迟疑数秒回过神后,马上举起相机,聚焦脸上还糊着茶叶的西条英机快速摁下快门。
在离西条英机两个席位的边上,露娜坐在德意志席位,捂嘴偷笑。
嗐!
她这个弟弟诶,好似长脾气了呢。
…
西条英机脸被烫的通红。
直到纱布里面渗透到脸上的水有了一丝凉意,他才觉得舒服了一些。
他露在外面的眼睛喷火。
“混蛋!!”
“八嘎呀路!!”
…
西条英机怒吼的声音响彻谈判室。
叶安然嘴角一掀,“你记住了。”
“我只问你一次。”
“你回答对了,谈判继续。”
“你回答错了,东北野战军鹤城空军轰炸倒霉冈、倒霉岛全境。”
“你可千万记住了。”
“是全境。”
“你当时怎么轰炸我东北地区,我就如何轰炸你倒霉岛市。”
…
史迪奇愣住。
坐在他身边的李威皱起眉头。
叶安然这家伙,太暴躁了。
坐在西条英机身边的高野五十六面色凝重,“叶安然,你不是在谈判,你分明是在挑衅!!!”
…
卧槽?
叶安然很不舒服。
他抬头看向高野五十六,“你刚刚说啥?”
“挑衅?”
“最先开始挑衅的人,是你们吧?”
“你们作为此次北新罗一战的失败者,可以随意挑衅胜利者,那我们作为胜利者,回应你们的挑衅,有问题吗?”
…
全场哑然。
坐在赵钱身边的李忠义深呼口气。
从他们回沪城至今,胸口一直憋闷了一口窝囊气。
所幸,叶安然替他们这些长官把气出了。
不然,非得气出病来不可。
…
西条英机表情僵住。
“什么问题?!”
他手放在桌上,大拇指掐着虎口。
眼下的情形,他掀桌可能是掀不了了。
只能顺着叶安然的话往下走。
他眼睛死死地盯着叶安然。
姓叶的,只要我不死,早晚弄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