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章节错误,点此举报』这就来了吗,甚至还如此经典?
对于突然出现的提示,付前无疑相当满意。
一步到位,击杀,不限制能力,明确的目标,永远都是这么赏心悦目的组合。
虽然这个确保自身不受污染有待斟酌,以及从刚才开始发现的不止一个诡异之处。
但在积极向上的最终目标前,终究无伤大雅。
甚至考虑到出现的时机,眼前顾客的丈夫,那位利克先生,与自己的目标间似乎就存在不小的渊源。
当然首先要搞清楚的,所谓孽疫具体指的是什么。
既然有源头的概念,很容易想到对应的“扩散”。
也就是说此刻的洛斯,应该有东西正在蔓延。
……
“戈里姆肖阁下,有任何办法可以帮助他吗?”
思索间,克蕾尔已经是有些按捺不住,询问起大师的解法。
“所以你来这里找我,是因为丈夫跟以往相比更加夸张的博爱,让你觉得他遭遇了一些神秘学性质的变故?”
“是的。”
克蕾尔神态坚定。
“我非常确定那不正常,某种东西污染了他的意志,正在夺走我的丈夫。”
“但老实说,这听上去已经到了执夜人的责任范畴了。”
对于克蕾尔的说法,付前却是依旧反差风范拉满,首先质疑是否属于自己的业务范围。
“很可惜在洛斯这边,我甚至不能以这个为由争取警察的关注。”
而与之相反的,克蕾尔语气已经是有些焦急。
“就算想办法让他们相信我说的,他们最多也只会觉得是一点怪癖。”
“而实际上我们的住处出去不算太远,就可以看到执夜人的基地,我和丈夫甚至昨天还拜访过一位在那里任职的朋友。”
“如果真的存在什么太夸张的异常,应该早就被发现才对。”
看得出来前面一番拉扯下,克蕾尔的姿态已经从最初缺乏信任的犹疑,转化为大师不肯出手的担忧。
……
“听上去很有道理,事实上我也很乐意提供帮助。”
姿态十足地示意对方不用急,付前看上去稍被打动的样子。
“但就像前面说的,我需要更多跟你丈夫存在亲密联系的事物,来帮助确认他的情况。”
“那怎么办……有大概的范围吗?比如头发,贴身衣物之类,我今天剩下的时间,倒还是够回去一趟的。”
克蕾尔一时眉头紧锁。
“还是直接想办法把他引到这里来?直说他肯定是不同意的。”
“呵呵……不用那么麻烦,你不就是他最亲密的事物?”
轻笑一声,付前话锋陡转,一副你终于通过考验的语气。
下一刻克蕾尔一脸讶然中,他直接打个响指示意看过来。
……
目前的情况,理论上来说是相当清晰。
有了这位举止诡异的利克先生,怎么看下一步该做的,就是从他妻子那里得到地址,直接上门审问。
然而作为专业人士,收容条件里“不被污染”的前提,以及克蕾尔关于自己丈夫和执夜人私交的说法,却是让付前并没有急着这么去做。
自己现在需要找的,是某种在这个城市中蔓延的污染。
而不管本身是被污染者,还是干脆就是污染源头,利克没有被执夜人发现问题的原因,似乎完全可以归结为污染十分隐蔽,他们拜访的角色洞察力不够。
但如果引申一下呢?
比如这种污染的隐蔽程度其实比那还高,高到让一位二阶面对面都难以觉察?
专业人士的基本素质之一,就是绝不因为专业而轻视。
在这个诡异混乱的世界,想当然是毫无疑问的恶习。
而为了避免这种情况,除了二阶之外,自己似乎还有一个身份,适合来做更深层次的洞察——梦境主宰。
打响指的同一时间,另一只手上的清澈梦境,已经是随之发动——
但发动得并不太成功。
笼罩四周的梦境里,付前打量着站在对面的克蕾尔。
刚才入梦的第一时间,这位被自己一路引导的顾客,竟是猛地站了起来。
某种不可思议,超出常理的警觉,似乎让她意识到了周围发生着变化。
那是理论上来说,中阶以下超凡都难以察觉到的变化。
……
“怎么回事?”
付前的赞叹中,站在那里的克蕾尔,已经是发出了不可思议的疑问。
听上去对于自己为什么突然站起来,她心中也很是不解。
异样,但意识不到自己的异样。
更加像某种隐形污染的受害者了。
对于这份表现,付前一边默默点评,一边做出回应。
“别紧张,一点普通的通灵术,我在尝试跟梦里的你对话。”
跟梦里的自己对话……
付前的诚恳发言,对克蕾尔来说还是有些难以理解。
当然这并不妨碍她下一刻一脸欣喜。
对方果然不是故弄玄虚的骗子!
付前一路通过反差策略营造的形象,伴随着这份难解的变化,终于达到了大圆满之境。
“阁下辛苦了,请尽管问。”
感受着某种若即若离,甚至恍惚间似乎可以看到沉眠自己的状态。
终于彻底相信眼前这位是真正大师的克蕾尔,说话间已经是再次坐下。
“关于你丈夫,除了前面提到的睡梦中舔舐各种活物,还有什么你觉得奇怪的地方吗?”
同样观察着这位与众不同,似乎随时可能溜走的入梦者,付前一边啧啧称奇,一边随口问道。
克蕾尔的入梦状态是如此的不稳定,以至于甚至不能把她锁定为梦境核心。
而恰恰是这样,自己从刚才就在做的诱导,一时间有了更大的意义。
如果不是这种干一行爱一行的精神,面对上门的顾客,二话不说用清澈梦境逼供,大概率效果远不如眼前。
“利克曾经是一位医生,名声一向很好,富有学识和爱心,如果说还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克蕾尔明显在尽最大努力思考。
“在我们住的地方,他有一个独属于自己的私密房间,从不打扫,也禁止任何人进入,包括跟他结婚三年多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