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章节错误,点此举报』成国公府覆灭也不过就是一夕之间,当天晚上,成国公府便被锦衣卫查抄,贴上了重重封条。
成国公夫人几乎疯癫,最后一头撞死在了成国公府门前的石狮子上头。
京中一时之间人人谈成国公府色变。
向夫人更是回家就病了。
戚老夫人听见消息,还特意让戚三夫人带着礼物上门去看望了向夫人。
带着礼物的三夫人拍着心口,感叹自己真是有先见之明,知道陪着戚元出门肯定得出大事儿,所以这次没跟着去。
否则的话,这一次她非得当场被吓死不可!
听说成国公后来当场掐住了戚元的喉咙,如果不是太孙殿下出现的及时,成国公必定会毫不留情的扭断戚元的脖子的。
虽然她实在很怀疑,成国公到底能不能扭断戚元的脖子。
但是听着戚二夫人说起当时的事,她还是忍不住冷汗涔涔。
见到向夫人,向夫人很是诚恳的拉着戚三夫人的手赔罪:“您还来看我,真是让我无地自容,都是我们招待不周,才会出这么大的事儿,害的贵府公子被狗咬伤,还受了惊吓......”
戚三夫人见她面色有些泛白,嘴唇也是白的,忙摇了摇头:“夫人别这么说,我们老夫人也说,只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的,这样的事儿谁能想得到呢?”
向夫人咳嗽两声:“幸亏元姐儿在,若不是她,那些猎犬还不知道会不会在别人操纵下咬伤更多的人......”
她顿了顿,才长出了口气:“元姐儿也是受惊吓了。”
......
戚三夫人实在是用尽力气才能让自己的表情不要太明显。
谁受惊吓,他们家元姐儿都不会受惊吓的,向夫人实在是太多虑了。
的确是如此,戚震这回进门的时候,刚进门就听见戚元说:“虽然兆兴他们都不会招认,不过这件事的幕后主使,要么是太子,要么就是南安郡王萧景昭无疑了。”
太子,萧景昭。
听见这两个名字,戚震的右眼皮就跳了跳。
紧跟着,戚老夫人恨铁不成钢:“太子到底是怎么想的?他的位置还是靠太孙才稳住的,怎么会这样愚蠢,做出自毁长城的蠢事?!”
若是换做以前,这样的话戚老夫人断然不可能会这样直接说出口。
但是在戚元跟前,只是这么说都已经显得过于委婉了。
“这也没什么值得奇怪的。”戚元看的很通透:“君君臣臣,父父子子,人的嫉妒心本来就很强,在太子看来,儿子比他厉害,天下的人都认定他是因为儿子才保住的储位。”
有些人可能会觉得万幸,还好有个得宠争气的儿子。
但是也有人会觉得自尊受挫。
但是做到太子这一步的,绝对还是少数。
之前一直没怎么开口的戚老侯爷说:“这件事不同于之前的任何一桩,元姐儿,你要做好准备。”
太子的身份特殊,是一国储君,无数目光汇集在他身上。
同时又是萧云庭的亲爹,血脉相连。
要是揭发太子的那些恶事,作为亲儿子的萧云庭难道又能从礼法上占到什么便宜?
戚震在外面也叹了口气。
戚老夫人忧心忡忡:“是啊,元姐儿,投鼠忌器......”
戚元冷冷的挑了挑眉:“没什么好投鼠忌器的,不能揭发他的丑事,不代表就没有办法。”
戚老侯爷和戚老夫人对视了一眼,两人心里都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戚老夫人忍不住问:“你的意思是......”
“他要是不想活了,可以去死。”戚元连眉头都没有变一下,仿佛自己说的不是什么大事:“我不介意。”
戚震踉跄了两步,搀扶住了旁边的博古架。
这博古架都有些摇摇欲坠了!
他忍不住在心里骂了一声,决定之后无论如何都得把这博古架给造的结实一点。
屋子里安静下来,所以他这边的动静就格外的明显。
戚老夫人和戚老侯爷原本还沉浸在震惊之中的,听见动静就朝着他这边看去,见戚震一脸震惊的绕过了博古架进来,不约而同的哼了一声。
冒冒失失的,一点都沉不住气!
戚震不用想也知道自家爹娘现在是个什么心态。
他忍不住觉得自己冤枉。
不管是谁,摊上这么个女儿也会吃不消的啊!
从戚元回京到现在,他就没消停过。
隔三差五的死人。
以前还好,是一个一个的死。
现在更离谱了,死的人是一窝一窝的。
一窝一窝的死也就算了,杀成王杀齐王也就算了。
最可怕的是,现在听戚元的口风,这是连太子也想杀啊!
他苦着脸,这么短短一会儿的功夫,连自己死了以后埋哪儿都想好了。
太子跟齐王那可不同。
从前的齐王虽然受宠,但是到底只是个皇子,当时又还未当差,所以手里并没什么实权。
可太子虽然病弱,却已经当了几十年的太子!
虽然说一天到晚都被永昌帝申斥,可他也有一帮从他做储君开始就跟在身边的班底!
那些班底,可都是太子的政治资本。
何况永昌帝之前几次巡幸江南,太子都是负责监国的。
大家一直都轻视太子,说到底那是因为太子的身体一直都不好,一副随时要死的样子。
可是谁知道这是不是太子的生存之道?
毕竟看着病歪歪的,但是就是这么病歪歪的一直活下来了。
他忍不住清了清嗓子看着戚元:“元姐儿,这件事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的。”
想到这里,戚震叹了一声气,想要将这些朝堂局势都分析给戚元听。
戚元转过头盯着他,并没有反驳,只是反问:“是不是因为天地君亲师,他对太孙来说,既是父亲又是君父,因此不能动?”
好像也是这么个道理。
戚震下意识的点了点头。
戚老侯爷欲言又止。
戚老夫人则是长长地出口气:“元姐儿,这件事我们可以从长计议,还不到那个地步。”
本来这也不是急于一时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