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章节错误,点此举报』刘义隆明白,留着刘义康始终是个祸害。刘义康的野心和图富贵的大臣,无时无刻不在窥视着他的皇位,企图颠覆他的统治。这种危险如同悬在头顶的利剑,让他无法安心。
然而,刘义隆也知道,处理刘义康并非易事。他们毕竟是兄弟,血缘的纽带让他难以做出决断,何况他已经答应自己的阿姊,会稽公主,不会害弟弟,他陷入了深深的矛盾和纠结之中,心中的痛苦和挣扎如同翻涌的江水,无法平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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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鹦鹉在武陵王刘休龙的寝宫内度过了一整日。她双手轻轻摇曳着宫灯,火光在她粉嫩的脸庞上跳跃,为她增添了几分温暖。她的双眼灵动而好奇,不时偷偷打量着刘休龙,同时也在心中默默计算着离开的时刻。
天色渐晚,窗外的雪花像白色的精灵般纷纷扬扬地落下。刘休龙瞥见窗外的雪景,感受到时光的流逝,轻声对王鹦鹉说:“鹦鹉,看这雪落得如此密集,天色也暗了,你早些回去歇息吧。”
王鹦鹉听到这句话,心中顿时轻松了许多。她心想:“这一天终于要结束了,虽然伺候殿下辛苦了些,但总算是完成了任务。”她嘴角微扬,露出了一个甜美的笑容,清脆地说:“是,殿下,奴婢这就告退。”
王鹦鹉轻轻地将宫灯放置在旁边的案几上,转身准备离开。然而,在她即将迈出门槛的那一刻,刘休龙突然开口叫住了她:“鹦鹉,等等。”
王鹦鹉的脚步一顿,回头看向刘休龙,脸上闪过一丝疑惑。她心想:“殿下还有什么吩咐吗?”虽然有些不解,但她还是不情愿地走回了刘休龙的身边。
刘休龙看着王鹦鹉,他温和地笑了笑,说:“鹦鹉,雪下的此大,你一个人回去我不放心。正好本王也想出去走走,感受一下这雪夜的宁静,不如本王送你回去吧。”
王鹦鹉闻言,心中不由一阵诧异,这个混世魔王,居然还会体贴人。她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意外的光芒,但很快恢复了平静,用她那惯有的柔和语气回答:“殿下如此关怀,奴婢感激不尽,但这大雪纷飞,殿下,还是让奴婢自回去吧。”
白主轻声说道:“是呀,殿下。如果殿下真的担心王娘子,不如让奴婢送她回去。这样既能确保王娘子的安全,又不会让殿下沾了寒气。”
刘休龙望着王鹦鹉,他的嘴角挂着一丝淡淡的微笑,眼中闪烁着坚决与温柔的光芒。他轻轻摇头,声音柔和而坚定:“不妨事,不妨事,雪中漫步亦是难得的雅趣。”
王鹦鹉有些惊讶,她从未想过这个混世魔王会如此体贴入微,她抬起头,轻声道:“那好吧。”
白主见状,立刻从袖中取出一把精致的油纸伞,快步上前为刘休龙撑开。然而,刘休龙却微微皱眉,他转头看向白主,道:“一把伞怎么打三个人?你在书房等本王,不必跟着了。”
白主一愣,随即明白了刘休龙的意思,他恭敬地行了一礼,回答道:“是,殿下。那奴婢就在书房等您。”
王鹦鹉接过白主手中的伞,轻轻撑开。雪花在伞面上轻轻飘落,发出细微的沙沙声。她正准备为刘休龙撑伞,却听到刘休龙温和地说:“还是本王来吧。”
王鹦鹉微微一怔,抬头看向刘休龙。轻轻地将伞柄递到刘休龙的手中。
刘休龙接过伞柄,将伞偏向王鹦鹉的一侧,为她遮挡着飘落的雪花。他们并肩走在雪地上,留下了一串串深深的脚印。雪花纷纷扬扬地飘落。
两人一同走出寝宫,刘休龙亲自为王鹦鹉撑起一把绘有云鹤图案的伞,雪花依旧洋洋洒洒,却因两人的同行而显得不再那么寒冷。王鹦鹉提着灯,她悄悄抬头,望向身旁的刘休龙,发现他的侧脸在灯光下显得格外柔和,心中不禁生出一种异样的感觉。她想:“或许,这个人并非那般不堪,也许每个人心中,都藏着不为人知的一面吧。”
刘休龙似乎感受到了她的目光,转头与她相视一笑,那一刻,王鹦鹉刘休龙似乎察觉到了王鹦鹉灼热的目光,他故意放慢脚步,转头与她相视一笑,嘴角勾起一抹戏谑的弧度。他打趣道:“王鹦鹉,你可是看了本王整整一天了,难道还没看够吗?是不是觉得本王今天特别英俊潇洒,让你移不开眼了?”
王鹦鹉被他这突如其来的打趣弄得有些措手不及,脸颊微微泛红,她支支吾吾地辩解道:“殿下,您……您别乱说,奴婢哪有看您一整天啊!奴……奴婢只是……”她支吾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最后只好尴尬地低下了头。
刘休龙见状,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安慰道:“好了好了,本王逗你玩的。不过话说回来,你今天这么盯着本王看,是不是觉得本王今天格外不同?”
王鹦鹉被他这么一说,更是羞得无地自容,她连忙摆手否认道:“没有没有,殿下您误会了……”她轻轻咬住了下唇,试图用这种方式来抑制住内心的慌乱。心里暗暗嗔怪:“这个混世魔王,我刚在心里对他产生了一丝好感,他又开始神经大条了,算了还是赶紧回去吧,免得再被他逗弄得心神不宁。”
王鹦鹉加快了步伐,脚下的雪地被踩得咯吱作响。她一边走一边心里小声嘀咕:“真是的,他每次都这样。”
刘休龙看着王鹦鹉加快的步伐和微红的脸颊,心中不禁感到一阵好笑。他知道自己又成功地把她逗乐了,这让他感到一种莫名的成就感。
“鹦鹉,你等等我。”刘休龙见王鹦鹉加快了步伐,便追了上来。他看着她通红的脸颊和急促的步伐,心中不禁感到一阵好笑。
“怎么了?生气了?”刘休龙故意逗她,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
“奴婢哪里敢生殿下的气!”王鹦鹉辩解道,但声音却不由自主地提高了几分。
“那你为何走这么快?”刘休龙追问。
“那个, 奴婢……奴婢只是觉得有些冷,想快点回去而已。”王鹦鹉找了个借口,试图掩饰自己的真实想法。
刘休龙看着她那通红的脸颊和闪烁的眼神,心中更加确定了自己的猜测。他忍不住笑出声来:“哈哈哈,鹦鹉,你还是这样傻乎乎的。”
王鹦鹉轻盈地走在前头,她的脚步匆匆。雪地反射的微弱光线在她的粉红脸颊上跳跃,为她那白皙的肌肤增添了一抹温暖的色彩,宛如初春桃花般的娇艳。
突然间,脚尖传来一丝轻微的疼痛,王鹦鹉不小心踢到了一块被雪掩盖的石头。她低头查看那块石头,只见它半埋在雪里,露出了一个棱角。
刘休龙听到王鹦鹉的脚步声突然停下,心中一惊,以为她摔倒了。他快步跑了过去,紧张地问道:“怎么了?是不是摔倒了?他关切地询问:“鹦鹉,你怎么了?摔到哪里了?”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担忧和急切。
王鹦鹉瞥见武陵王刘休龙紧张而关切的神情,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仿佛寒冷的冬日也被这暖意所融化。她轻轻摇头,声音微弱却带着坚定:“没……没事的,殿下,只是不小心踢到了一块石头。”
刘休龙却没有丝毫松懈,他轻轻地蹲下身,细心地握住王鹦鹉的脚踝。他的手指轻轻触摸着,仿佛在寻找着任何可能遗漏的细节。
王鹦鹉感受到刘休龙掌心的温暖,心中不禁有些过意不去。她连忙说道:“殿下,奴婢真的没事,只是轻微的疼痛,现在已经好多了。”她的声音虽然微弱,却充满了对刘休龙的感激和安慰。
刘休龙抬头看着她,眼中闪过一丝自责和懊悔。他轻声说道:“都怪我,刚刚跟你开玩笑,让你分了心。现在我必须确认你没事,才能安心。”
王鹦鹉看着刘休龙认真的模样,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感动。她知道自己在这个皇宫中,虽然身份卑微,她轻轻地点了点头,任由刘休龙继续检查着她的脚踝。刘休龙轻轻揉了揉,问道:“真的没事吗?要不要我扶你起来?”
王鹦鹉点点头,夜幕渐渐降临,宫廷的灯火一盏盏亮起,将银装素裹的世界点缀得分外温馨。刘休龙与王鹦鹉的影子在灯光下拉长,交叠在一起,显得格外和谐。他们并肩走在宫廷的小道上,脚下的雪被踩得咯吱作响,仿佛在轻轻低语。刘休龙深吸了一口冷空气,眉头微微蹙起,轻轻说道:“今年的冬天天气格外冷,雪也比往年多了不少。”
王鹦鹉听了,不禁轻轻打了个哆嗦,但随即又露出温暖的笑容,她望着刘休龙,眼中闪烁着期待:“是啊,雪下了一夜,明天肯定会积得很厚。殿下,您每天忙于政务和读书写字,一定很累吧?不如我们明天去打雪仗,放松一下心情如何?”
刘休龙看着王鹦鹉那期待的眼神,心中一暖,他微笑着点了点头:“好,都依你。你的提议听起来很有趣。”
王鹦鹉见刘休龙答应,心中欢喜不已,她继续补充道:“我们还可以叫上浅浅和如兰她们几个宫女一起,虽然我和秋琴她们关系不太好,但大家都是宫女,抬头不见低头见,多一个人也多一份欢乐嘛。”
刘休龙看着王鹦鹉那善良可爱的模样,心中更加欣赏她。他轻轻拍了拍王鹦鹉的肩膀,温柔地说:“你真好,总是能想到别人。那就按你说的,明天我们一起去华林园打雪仗。”
两人继续走在宫廷小道上,雪花轻轻飘落,落在他们的肩上、发梢,仿佛为他们披上了一层洁白的纱衣。
奚官
雪花纷纷扬扬,给奚官绣坊披上了一层洁白的纱幔,静谧中透着几分清冷。
一个官婢兰翠手捧热茶,轻声问道:“竹青娘子,外头风雪交加,大晚上的,你怎么还想着去织坊找严仙姑,你和严仙姑是不是有什么秘密呀?”她的眼神中流露出几分关切与疑惑,显然对竹青这段日子的行踪感到不解。那兰翠的语气中带着几分怀疑,她注意到竹青最近确实有些反常,不仅大晚上偷偷溜出去。这些异常的行为让她不禁开始猜测竹青和严道育之间的关系。
竹青心中一紧,但很快便恢复了平静。她故意摇头,嘴角勾起一抹掩饰性的微笑,轻声说道:“哪有什么秘密啊,严仙姑只是说我身体有些虚弱,需要好好调养。她精通医术,我便常去向她请教一下药理。”
兰翠听了这话,眼中闪过一丝怀疑,但看到竹青那坦然的表情,又不禁觉得是自己多虑了。她点了点头,正准备离开时,又忍不住回头问了一句:“那她有没有说你的病什么时候能好啊?”
竹青心里轻轻叹了口气,心想这个官婢怎么这么难缠,冷冷的说道“兰翠姊姊真是心细如发,严仙姑说过,调养是个慢功夫,急不得。只要按部就班,顺应四时,自然会日渐好转。”她的话语中带着几分安慰,但是也有些不耐烦。
黄黄的灯光从奚官织坊的木窗缝隙中透出,给这寒夜增添了一抹温暖的色调。严道育的身影在昏黄的光影里若隐若现,她独自站在织机旁,手指轻轻滑过冰冷的经纶,每一道经纬似乎都承载着她深沉的思绪。
竹青立于门边,凝视着严道育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雪片偶尔飘进屋内,落在她肩头,很快融化。
“胡伯父已前往江州,”严道育的声音平静而坚定,仿佛在述说着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事,随即,严道育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笑,那笑意未达眼底,透出的是深沉的算计与决心,“至于刘义隆,等着瞧吧,别着急,我们的较量才刚刚开始。”
竹青静静地听着,内心同样翻腾。他想象着未来可能发生的种种。夜,愈发深沉;雪,越下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