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章节错误,点此举报』东宫
刘休远沉浸在手中紧紧攥着鹦鹉送给他的手绢,那手绢上似乎还残留着她的芬芳,每一次呼吸都能让那股熟悉的气息钻进心肺,刺痛他的心。他眼神空洞,思绪如麻,满心都是往昔与鹦鹉的点点滴滴,那些回忆如同锋利的刀刃,一下又一下地割在他的心头,让他几近窒息。
“殿下!殿下!”一个小太监神色慌乱地跑进来,打破了这令人心碎的寂静。
刘休远眉头微微一蹙,眼中闪过一丝不悦,被从痛苦的回忆中强行拽出,让他满心烦躁。他缓缓抬起头,冷冷地问:“何事如此慌张?”
“殿下,苦役处的小曾子突然暴毙了。”小太监声音有些颤抖地说道。
刘休远心中一惊,缓缓放下手绢,眼神中闪过一丝凝重,低声问道:“何时死的?”
小太监赶忙回答:“回殿下,奴婢这些日子一直目不转睛地盯着小曾子呢。可不知怎的,他去了管事的许公公那儿一趟,回来就没了气息,死得莫名其妙。而且,他的遗物也被管事的许公公拿走了。”
刘休远眼神一凛,他对陈庆国使了个眼色,说道:“你去,把他叫过来。”他心中暗自思忖,小曾子之死绝非偶然。
不多时,许公公来了。他强装镇定地给刘休远行礼,那姿态看似恭敬,实则心虚得很。“殿下,不知唤奴婢何事?”他低垂着眼帘,不敢直视刘休远那犀利的目光,心中七上八下。
刘休远正襟危坐,面沉如水,锐利的目光如同实质般射向许公公,仿佛要将他看穿。他看似平静,实则内心怒火中烧,他要从许公公口中撬出真相,绝不容许这宫中有人在他眼皮子底下兴风作浪。
许公公感觉那目光如芒在背,仿佛要将他看穿,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停地滚落,浸湿了衣领。他的嘴唇微微颤抖,强作镇定地回答:“殿下,奴……奴婢确实知晓此事,只是老奴也是刚听说,还没来得及向殿下禀告呢。”他边说边偷瞄刘休远的表情。
许公公哆哆嗦嗦地说着,眼神里满是惊恐与慌乱:“殿下,这……这真的都是宫里的规矩啊。那小曾子,原是被主上贬到苦役处的,也不知犯了什么事。可那性子,张狂得很呢。奴婢也奇怪,他一个苦役太监,怎么会有那么多珠宝。就在他出事那天,老奴亲眼看见有人人来找过他,当时还以为只是寻常询问,结果,当晚小曾子就暴毙,奴婢真的没害他啊。奴婢承认,贪恋这些财宝是奴婢的错,奴婢罪该万死,只求殿下明察。”说着,许公公又不停地磕头,额头在地上撞出了血印。
“哼,孤给你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任何细节都不许遗漏,你既拿了小曾子的珠宝,可曾发现有何异样之处?。”刘休远微微皱眉,眼中闪过一丝不耐。
许公公战战兢兢,他嘴唇哆嗦着说道:“殿下,奴婢……奴婢记得。只是,小曾子暴毙那场景,实在是太吓人了。他死的时候,手里紧紧握着一个金元宝啊,那元宝上全是他的血,红得刺目,奴婢光是看着,就觉得晦气至极。”许公公说着,脸上露出惊恐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