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章节错误,点此举报』几人走到关押徐家男子的牢门。
“来人,把他拉出来。”
季今宵指着徐连春,话音刚落,两旁的狱卒都拿眼神询问,那微胖主事无奈点了点头,转头对两旁的狱卒说道:
“动手吧。”
狱卒拿出钥匙打开了锁。
“你干什么!”徐连春一脸的慌张,挣扎着往后退,两个狱卒毫不留情的把他硬拖了出来。
“季今宵,你这是公报私仇!”
季今宵笑眯眯的说道:“什么公报私仇?我这不过是替陛下分忧罢了,你徐家罔顾陛下的信任,人人得诛之,我提前给陛下出出气,怎么了?”
徐贤良头发潦草,面色苍白,只穿一件单衣,浑身臭气熏天,声音沙哑:“季今宵,我徐家已经落到这个地步了,你还要怎么样?须知得饶人处且饶人。”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你看到老夫的下场就没想想自己以后的后果吗?”
“帝王的信任虚无缥缈,抓不住。”
“你如今这般对我,难保以后也会有他人同样对你。”
死到临头了,还想挑衅,季今宵今日若是有半点表现不好,传到裴远耳中,不知裴远会如何想。
糟老头子真歹毒。
季今宵二话不说,让人又把徐连春往前拽了一些,直接把人丢到自己脚下,他一脚踩住对方,一边对徐贤良大声说道:
“大胆徐贤良!竟然敢如此无端揣测陛下,给我把他儿子往死里打!”
徐贤良脸上的淡定险些绷不住,抓着牢门,“要打就打老夫!”
季今宵微微一笑嘲讽道:“你真当我傻,看你这半死不活的样子,要是把你打死了,耽误了砍头怎么办?都要死了,还想害我?”
“正好你儿子皮糙肉厚,”他低头脚在徐连春的脸上碾了又碾,说道,“正好咱们还有一笔账没算,我今天特意来找你平账,让你下去以后也好清清白白,不欠账。”
“赖三的事儿你没忘吧?”这话在徐连春听来,犹如阎王索命。
他四肢被人压着脸,又被季今宵踩在脚下,极尽侮辱,心中的恐惧被恨所掩盖,眼神阴翳,恨意惊心。
“季今宵!老子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不就是个狗奴才!老子打了就打了!”
“左右不过一死,有本事你今天就把老子打死!”
“哈哈哈!一个瘸了腿的狗东西,怎么样?用起来还顺手吗?”
季今宵对刁旺使了个眼神,对方立刻去找了张凳子放到他身后季今宵坐下后用脚毫不客气的拍着徐连春的脸。
“你是真想找死,虽然本少爷不能立刻把你打死,但折磨你,还是可以的。”
“死之前有些罪总得受一受,到了底下才划算,才不枉到世上走这一遭,是不是?”
他把腿挪开,面无表情的说道:“把他双腿都打断。”
“季今宵!你不得好死!”徐连春眼中充满了滔天恨意,嘶声吼叫,奋力挣扎。
主事的有些犹豫,季今宵一个眼神扫过去,对方立刻陪笑,两个狱卒按住徐连春,一个负责敲对方的腿,啪啪两下,只听到骨头碎裂的声音和徐连春的惨叫声。
徐家女眷跟男丁关押的地方并不远,徐连春的惨叫传到女眷这边,装疯卖傻的周氏又哭又笑,涕泪横流。
徐连春的两条腿以怪异的模样扭曲着,狱卒粗手粗脚的把他丢回了牢房中,徐贤良连滚带爬到徐连春的身边。
“打狗还要看主人,看在你快要死了的份上,收你两条腿,算你占便宜了。”季今宵道。
“连春……我儿……都是爹对不起你们,都是爹害了你们啊……”
季今宵撇嘴,父子俩抱头痛哭的样子,搞得像他才是反派。
“你会心疼自己的儿子,毫不犹豫毒杀人的时候,没想到自己会有今日吗?”
徐贤良浑身一颤,倏地转头望去,瞧见季今宵眼里的平静后,他猛然一顿。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成王败寇,老夫无话可说。”他浑身布满了灰败之意。
……
“原本那牢房的主事还不想给少爷开门,少爷一个眼神瞪过去,那人吓得连忙哆哆嗦嗦的开了门。”
“徐家那妇人实在不要脸,明明就是徐贤良贪污受贿,被人抓了个正着,还非要赖到少爷头上,说是少爷害了她们 !”
“咱们少爷哪能吃这么大的亏?直接就让人把牢房打开,把她扇得像个猪头丢了回去。”
“徐连春的两条腿都被少爷打断了,过几天他跟他爹都要被砍头,少爷对对咱们自己人真好,真给你把仇报了。”
刁旺原本神采奕奕,颇有些自豪,说到这里不禁感觉心里有些酸酸的。
少爷还没这么为他出过头呢。
赖三养伤这段时间,因对方是他救命恩人,他有意让对方,两人的关系也算缓和不少。
“那还不是因为人家觉得我在少爷这里不算什么才敢对我动手,谁不知道你是少爷的心腹?”
刁旺一听,咧着嘴笑了,忍不住洋洋得意:“你说的有道理。”
“说什么呀?这么高兴?”
季今宵与大夫走了进来,赖三的腿恢复得不错,幸好是冬天,要是天热还真不一定,只要一直保持,恢复成常人模样没问题。
“少爷,我正跟赖三说您为他报仇的事。”
赖三眼神充满激动,又想坐起来,被刁旺眼疾手快的摁住。
“你这腿真想瘸?”
赖三这才躺了回去。
“少爷,小人何德何能。”
“少说这些酸话,让你看书识字,你认几个字了?”
赖三:“……”
他挠了挠头皮,满脸的为难,“少爷,小人也想好好识字,可这字,他认得小人,小人认不得他。”
赖三也想求进步,原先是为了跟刁旺竞争,现在是为了更好的为季今宵办事。
大夫给赖三身上的伤口换了药,满意的站起来,对季今宵说道:“虽还未痊愈,但也没什么大碍了。”
“老夫行医多年还是第一次见到愈合的这么好的骨头。”
“季大人,这石膏固定法,不知老夫以后能不能用?”
季今宵道:“可以是可以,不过。”
老大夫心中一喜,不过一出,他又有些担忧问道:“大人可是有什么顾虑?”
“这诊费?”季今宵笑道。
老大夫了然一笑,“治伤的药都是府里的,老夫不过是帮忙写了个方子,诊费值几个铜板?”
“真要算起来,还是老夫赚了。”
“季大人的心意老夫明白,老夫代天下百姓感谢季大人慷慨,日后若有旁人问起,老夫也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他对季今宵躬身作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