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章节错误,点此举报』「我…失忆了?」「嗯。」
我一脸懵的看着面前的男人,很是怀疑他这句话的可信度。
我才刚刚醒过来,映入眼帘的是陌生的房间,扭头便看到一个男人坐在那里,吓得我想喊,却一声惊叫卡在嗓子眼。我惊恐的瞪着他对我施闭言咒的手,双手死死抓着被子,不明白他要对我做什么。
他对我没有恶意,只是和我说着我是谁,为什么会在这里以及他是谁,为什么会在这里。
他说他是我师父。
当然哈,都是他说的,我不记得了。我甚至忘记了自己的名字,忘了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但是脑子里却一直有一个名字。
「赵南起?」我试探性的开口,惊喜的发现闭言咒解开了,没注意到这个便宜师父眼眸一顿,便没有了下一步动作,好像他也不知道此人是谁。
「师父,此人是谁?为何我只记得他?」
只记得,我爱他。
惊喜过后脑子开始转了起来,我想了想还是决定问问他。他既然说是我的师父,那他想必多少是知道点的。只是最后一句我觉得还是不说为好。
「你睡了足足七日,如今才醒过来。你叫命白薇,是我下山游历时带回来的失去双亲的孩子,也是我唯一的女徒弟。」
便宜师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重复了一遍刚才说过的话。
「这些您方才说过了。」我趁着他喘息的空隙插了句话,下了床没大没小的在他面前坐下。
他似乎对我很是纵容,对我的所作所为却什么话都没说,继续讲着故事。
虽然都是我的事。可谁叫我不记得了呢,那就把它当个故事听也不错。
师父好像笑了笑,也许是我眼花吧。他一直等我备好茶水才继续讲。
「我有十六个徒弟,你是第十六个。当年拜我为师时你还小,一直到你及笈之后才带你见了你的师兄们。」
「师父,徒儿有疑问。」我举手问道,「那在此之前只有你我二人一同生活吗?师兄们不会起疑心吗?」
我没想到喊他师父自称徒儿这件事这么顺畅,好似这样喊了很久,脱口而出便是。
我对他是我师父这件事又信了几分。
「是。你当时骨瘦如柴,瘦的很可怜,我便带着你在这处半山上居住,一点点把你的身子养好。」
我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身材,再看看他。
这句话我不信。我现在也瘦的很可怜。
便宜师父注意到了我的动作,露出一丝复杂的神情,随即变回正常。他的表情我看不懂,好像是愧疚?不过想想也是,自己养了很多年的徒弟却没有什么变化,给我我也会对人家有愧疚感的。
「我出山游历,十年二十年也是有的,所以你的师兄们不会觉得有什么问题。」
「后来回到师门,没过几年你便下山成了亲,他对你不好,我便把你带了回来。」
「我成亲了?!」我惊讶的喊出声来,如若我没算错,我今年也才十六、七的年纪,再怎么说也不该呀。
不过我也找到了另一个重点。
「他是何人?赵南起?」
这个名字是我唯一记得清清楚楚的事,可我总觉得怪怪的。
「不是,他叫卓成,是你的大师兄。」一提到卓成,师父的脸色瞬间冷了下来。
我没有察觉到师父脸色,只是更为震惊的瞪大了双眼:「师兄?!这…这不是…这不是有违常理吗?!这种事您也允吗?」
师父摇了摇头:「我本是不允的,可几日后你便私自与他下了山,成了亲。」
听完我的表情就僵在了脸上,尴尬的打起哈哈,拿起桌上的茶想掩饰,眼神却飘忽不定。
没想到是我的问题,这便不能怪这位便宜师父了。
为了避免继续这个尴尬的话题,我赶紧换了个问题:「那我跟着您修行的这些年可学会了些什么吗?」
师父摇了摇头:「你没有慧根,只学会了些皮毛而已。」
「可我现在连皮毛也不记得了。」我心里小声嘟囔着。
「不过话说回来,师父啊,我是如何失忆的?」
这是我最好奇的事。我现在就好像那白活了十七年,自打记事就十七岁一般,以往种种几乎没有印象。
「是他害了你。」
我能听到师父握紧的手咯嘣咯嘣的发出声响,可见有多生气。
「那…他现在还活着吗?」我试探性的问着,忘记那大师兄叫什么索性就不叫了。不怪我,我真的不记得他的名字了,即使刚才师父说了一遍。
正常来说,对于我们这种私自成亲且还是有违常理的成亲,应该早被拖去受一辈子刑的,可我还好好的活着。虽然活的不太好。
「嗯。」这个字便宜师父几乎是冷哼出来的,我也是反应了好一阵才知道他说了什么。
听便宜师父这个语气,想必他是不希望我那位便宜夫君活着的。
听师父讲了好些无关紧要的话,我也大概知道了些。我也是知道自己的性子的,虽顽皮,也知规矩,是不会做出与同门师兄成亲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来的。
况且用师父的话说我那夫君对我并不好,那我是断不会与其成亲的,更不必说现在还害我失忆。
所以师父,你还是没有告诉我赵南起是谁。
2.
师傅说我睡了七日,我却觉得我仿佛睡了很久很久,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直到一月后还一直在回味。
是的,我已经和师父在这片从前生活过的半山上又生活了一月有余,至于还要住多久,我不知道,也懒得问。
如果可以,我一定想一直和便宜师父在这里生活一辈子。
每日睡到日上三竿才起,穿戴完毕去小厨房打开锅盖,里面一定有师父一直给温着的饭菜。吃饱喝足便去后院转转,那里有我心血来潮种的菜,有些现在已经发芽了,我每日都欢天喜地的去浇水,看着它们一点点长起来。虽然绝大多数时候都是师父在照看。
再无事可做便是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发呆,等着师父回来给带野味。说到这里不得不感叹一句师父的手艺是真的好,每次我都能吃不少,照铜镜时也发觉自己不似从前那般瘦脱相了。
师父说我变了,说我从前都是围在他身边一直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如今只剩客套了。说我的性子更活泼了,从前还知些规矩有点分寸,如今真是更随意了。
我能感觉出来自己对师父的依赖感,只是要让我如从前那般我还是有点别扭的。
至于有没有变活泼我是不知道的,也许是我忘记那些繁文缛节的原因吧,不受所谓的规矩约束,自是会更随意些。
我如实将这些都告诉了师父,师父也只是淡淡的点头,说无妨,日子还长,总会变回从前的模样。
夜里一同在院子里乘凉时我突发奇想,撑着脑袋细细观摩师父的长相。师父不算老,是九州有名的少年战神。一双剑眉下的双眼温柔含着些疏离的神色,放在他这张棱角分明的脸上倒也不觉着违和。
「师父,您年轻时一定是那种能迷倒八百里仙使的人吧?」我大着胆子说出调笑师父的话,喜滋滋的还想看看师父能做出那些平日里见不到的神情。
「嗯。」
师父面不改色的这一声算是承认,端起面前的茶淡定的喝着。
我的表情却僵在脸上,不可置信代替了刚才的嬉笑。
嗯?!师父说嗯?!
我吃惊的放下手撑住桌子向师父那边探了探身子,歪着头看他,问道:「师父,您贵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