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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骑术比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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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吴宥辞看来,这敖包就是呼皇想要一统北域的证明。只不过他没有与任何人提起过。
他们来到休息的地方,是一个个搭建起的鼓包,这几日他们都将在这里度过。
进入鼓包,里面极具呼国特色文化。
这里不像锦国那般寝屋和客房分开,而是包容在这个鼓包内。
半圆形的床占据一部分地方,中间摆着一个长形桌,另一边是五把两两对放的椅子,还有一把要高出其他些许,该是主位的意思。
除了这些不同,其他地方樊安林倒是不觉得别扭。
这时一宫人在门外等候,樊安淮将人唤进来,那人才道:“请各位公子尽早换骑装,三炷香后我们皇上会唤各位前去。”
说完他身后进来三位宫女,每人手里都托着一盘衣服。
“知道了,下去吧。”吴宥辞摆摆手,让那些宫人退下。
祈年等人上前接过衣裳,这些人才陆续退出。
呼国的衣裳颜色鲜亮,大胆张扬。樊安林拿了一件火红色的衣袍,倒也衬得他愈发白皙。
说来也怪,前些日子的练武竟也没把他晒黑,依旧是那副瓷娃娃的模样。
樊安淮拿了一件藏青色劲装,与他沉稳的性格很是相配。吴宥辞是青绿色的,配上他明媚的笑容更显张扬。
三炷香很快,呼皇如约派人前来。
三人与张尘昭等人汇合,一同前往。
“这第一场,便是比骑术。”胡巴顿站在高台上,与众人说着比赛内容。
“拔得头筹者,得软甲一件。”
呼国的软甲乃是最坚硬的,据说是刀枪不入,穿在身上又不会觉得重,整个呼国也只有皇帝和太子有。
众人被他的话挑起欲望,纷纷摩拳擦掌,似要与之大干一场。
众人的反应让胡巴顿一阵骄傲,好一会儿他才让大家稍安勿躁,“各国各出五人,我们比五场,届时哪国头筹次数最多,会得鎏金银马饰具一件。”
五人,那自然是张尘昭,张尘毓,张尘冉,樊安淮和吴宥辞。
可张尘冉说他昨夜伤了脚,今日不便骑马,便让温子澈来代替。
张尘昭听到他的话,看向他鄙夷的眼神毫不掩饰。
各国很快选出人选,众人由各家拉马到比赛场地。
樊安林本是要去一旁观战,却被张尘冉摁在原地,示意他跟自己走。
樊安林狐疑的跟上他的步伐,与呼皇众人一同去往观战台。这里视野开阔,能看到他们整个场地。四周包括头顶都用布遮住,所以并不会很热。
樊安林本想坐在张尘冉身后,但被他硬拽到身边。樊安林见躲不过,只得认命的坐下。
他能看出张尘冉是装的,只是不明白他的用意。
比赛很快开始,各家的马都如同离弦的箭一般飞出去,快到樊安林只能看见一片残影。
“我们在后方也无事可做,不如将眼前这一幕画下来如何?”
说话的是胡巴顿身侧的呼国四皇子胡希勒。樊安林扭头看去,第一眼便觉得他不像呼国人,倒更像锦国人。
樊安林只看了一眼便移开目光。
他看着胡希勒生的瘦小白皙,不像呼国人人高马大壮硕魁梧,甚至有些不健康的病白。
“闭嘴!这里哪有那说话的份!”胡巴顿不耐烦的训斥出声,而后才想起来今天是个什么局面,顿时略显心虚的看向呼皇。
果然,呼皇的一记眼刀已经落在胡巴顿的身上,不算冷的春天也让胡巴顿生出一身冷汗。
呼皇恨铁不成钢,又不好发作,只能选择没听到,顺着胡希勒的话往下说:“不妨加赛一场,诸位随意作画,可作为骑赛的一部分。”
在这里坐着的大多都是不善武艺的人,原以为今日只能等着傍晚的篝火会。听到呼皇此话不由得眼前一亮,也给呼皇一个面子,权当没听到方才的插曲,纷纷同意他的提议。
呼皇点点头,挥手让身旁的太监下去准备。
贴身太监的办事效率很快,樊安林一杯水还未喝完便有宫人排着长队给众人铺好笔墨纸砚。
另一边第一轮比赛以结束,胜者是呼国二皇子胡烈汗。
呼皇见此结果满意的抚摸着下巴上的胡子。
第二轮参赛者也很快在判官的一声“准备”下利落翻身上马,等待下一步指令。
判官扬起手里的红旗,自上而下用力一挥,高喊:“比赛开始!”
听到指令,众人立刻策马奔腾。
即是很远的距离樊安林也一眼在十几人中看到樊安淮的身影,他激动的扯了扯一旁张尘冉的袖子,另一只手指着远方,“三皇子,是阿兄!是我兄长!”
他的声音不高,害怕被其他人听到,但也压不住他的兴奋,声音忽高忽低的。
张尘冉听到了,身后锦国众人自然也听到了。
他们顺着樊安林的手看过去,只见樊安淮的棕色烈马正隐隐冲向第一的位置。
与樊安淮竞争的是陟承国太子秦枫,两人你追我赶齐头并进,一时间分不出谁快谁慢。

他们紧张的双眼一眨不眨的盯着樊安淮,内心都替他捏一把汗,就连手里的画都忘记继续。
樊安林此刻手心满是汗,胡乱的把汗抹身上,又紧紧抓住那片衣服。
终于,在众人的期待下,樊安淮在最后一刻闷头俯冲,马头先秦枫一步越过中点线,夺得此次头筹。
“赢了!”
锦国众人按耐不住激动轻喊一声,明明声音不高,但都从对方眼里看见了激动。
樊安林双眼亮亮的,竟是激动的蓄起眼泪。
张尘冉第一次手足无措,一下子不知该如何安慰他。
中场休息,樊安林终究没忍住向樊安淮的放向跑去。
冲进临时搭起的帐中,樊安林快跑几步扑进樊安淮的怀抱。
樊安淮正坐在榻上,被他冲过来的力道带着向后躺下。樊安林的重量猛地压在身上,让他忍不住闷哼一声。
樊安林自是听到了,迅速爬起来拉起他,满脸紧张的在他身上左看看右瞧瞧,“阿兄,你没事吧?伤到哪儿了?可还碍事?”
“没有没有。”樊安淮无奈道。
吴宥辞一进帐便看到樊安林,“哟,林儿怎来了?你不是和三皇子在观战台吗?”
“是,这不是看到阿兄赢了,特意前来看看嘛。”樊安林掩饰不住的激动。
看到他又想起来什么,转而问道:“对了,宥辞哥哥,下一场便是你了吧?”
吴宥辞点点头,坐在一旁的凳子上喝水,“是啊,不过还有半个时辰才开始。”
这时祈年走了进来,道:“主,三皇子派人来信,要您回去,您的画还未画完呢。”
“画?什么画?”吴宥辞问道,樊安淮同样疑惑的望着他。
“呼皇提出来让我们把你们比赛的画面画下来,算做加赛。”樊安林一边解释一边向外走,“不与你们说了,我先回去啦。”
说完便不见人影,留他们二人在帐中无奈宠溺的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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