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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只铁一样的单身狗在被陆予的‘未婚夫’三个字刺激了以后, 纷纷唉声叹气的。尤其是张弛,捂着胸口一脸羡慕到酸成柠檬的样子:“谁不想要个对象呢。”
贺锡儒看他这个样子,互为单身狗的认知让他的心情稍稍平和了一点, 非常自来熟地将手臂搭在张弛的肩膀上,他笑眯眯的问:“我看你们军部这不是来来往往人很多吗?这都找不到?”
“全是工作狂。”张弛叹气声更重了,“打起架来也一个比一个狠, 我不行, 我承受不起。不过也还行,你看我们老大那么好看一男的,还不是个大龄剩男,这么一想心里倒是也平衡了。”
想到卫钧那张出色的俊颜和身份,贺锡儒赞同地点点头。
两人就谈恋爱和工作之间的话题叭叭叭说了将近十分钟,贺锡儒甚至透露出了他以前带的一个艺人谈恋爱耽误事业被他们公司罚违约金的八卦, 才等来傅云朝的车。两人齐齐从窗台露出个脑袋, 目光往下一看。
张弛张大嘴巴:“哇偶,这辆suv真帅!”
贺锡儒往前面的标志上扫一眼, 心想能不帅吗?价格也很帅啊。
眼角的余光瞥见陆予已经从沙发上站起来准备离开, 贺锡儒也不打算跟张弛聊天了,只说了句‘有事儿咱们微信联系’, 便匆匆忙忙跟在陆予的身后下了楼,一路来到了车前。
预言家从驾驶座上下来,笑着和陆予以及贺锡儒打了个招呼,便道:“贺先生坐前面吧, 士人在后座呢。”
士人?
这都什么年代了,怎么还有这样的称呼。
心里嘟囔着,贺锡儒面上自然是点头答应的。他迅速上了车,视线不经意落在后视镜上, 正巧从中窥到傅云朝的脸。贺锡儒与普通网友一样,看过邢建兴采访傅云朝的视频,从中看到了这位傅家遗弃的少爷的真面容。
当时便觉得惊为天人。
今天亲眼一见愈发觉得这个词语没半点过分和夸张的。
男人似乎注意到了他的视线,浅色的狭长眼眸抬起,露出了点点淡笑。就好似一颗琉璃珠在灯光的照耀下散发着茕茕光辉,漂亮得让人恨不得供起来。傅云朝薄唇微微弯起,苍白的肤色下这一抹笑容显得更惊艳,他道:“贺先生,感谢您这几天对阿予的照顾。”
贺锡儒心中豁一声,没想到这位傅少这么客气呢。
一看对方的脸,再看对方温和的动作神态,贺锡儒突然觉得他们家艺人有个未婚夫其实也不赖嘛。
贺锡儒心底的想法未散,陆予拉开车门坐了进来。傅云朝鼻尖微微一动,轻易闻到了那股比贺锡儒一进来还要浓郁的血腥味。他的目光划过青年瘦长苍白的手指,眼眸中带笑的问道:“陆栎给你找麻烦了?”
“嗯。”陆予应了一声。
傅云朝托着下巴,想起前两天陆霄找到自己说话的场面。
陆霄是在陆予那边碰壁之后才找到自己的。据对方所说,他找到陆予告诉了陆予他知道以前发生的事情了。尽管具体的还不清楚,但曾经陆予告诉他陆栎想杀了自己这种骇人听闻的事情已经可以证明了。
当时的陆霄是什么表情呢?
男人坐在小洋楼的沙发上,几天下来没有得到足够的休息时间而显得格外疲惫,一向为天之骄子的陆霄此刻满脸胡茬,就像是个失意的失败者。但在某种程度上来说,失败者三个字确实也符合他的身份。
他抿着唇像是在组织语言,他的迟疑和沉默与对面闲散喝茶的傅云朝形成了鲜明对比。但陆霄不开口,傅云朝便也不会多说,就在气氛越来越沉闷的时候,陆霄终于哑着嗓音说话了:“我意外听到了陆栎跟别人打电话,说要杀了陆予。”
傅云朝一点也不意外陆霄言语中的事实,却有些意外这话是陆霄说的。
他漫不经心地放下手中的杯子,脸上的笑意依旧温柔淡定:“可能是你听错了,陆栎不是个温和礼貌的好孩子吗?”
“没有!”突然加大的嗓门并未引得傅云朝有任何神情上的变化,陆霄双手撑着头,将自己在医院的一系列经历全部倒了出来,他用一双泛红的眼睛盯着傅云朝,“我亲耳听到了。”
“我不信。”
懒懒散散的三个字带着傅云朝惯有的风格,那含笑的嗓音听着悦耳,却让陆霄的神情逐渐暴躁,眉眼间甚至染上不可思议。他咬着牙问傅云朝:“你不是陆予的未婚夫吗?你怎么可以不相信陆予去相信——”
话还未说完,陆霄的声音像是突然受到了阻碍消失在了喉咙口。
他恍然意识到,傅云朝是故意的。
傅云朝当然是站在陆予这边的,只是他在用他的行动让他回忆曾经发生过的一切。刚刚傅云朝说陆栎是个温和礼貌的孩子时的神情是不是就和当初的他一样?
那斩钉截铁的‘我不信’三个字是不是就如同当初他带给陆予的绝望一样?
而他可笑的质问就像——
你不是陆予的亲哥哥吗?你为什么不相信陆予,反倒是相信一个和你毫无血缘关系的人?
“你……”陆霄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他放下手抬起头,望进傅云朝浅色的眼睛里,和傅云朝脸上的笑意完全相反,那双眼中没有丝毫笑意,有的只是冰冷的嘲讽。
是该这样。
他当初是被猪油蒙了心,傅云朝就该用这种眼神看他。
这是他应得的。
但是,此刻显然有更重要的事情。
“我知道你是信了。我去找陆予的时候,他告诉我让我管好自己,别去找他。”陆霄舔了舔嘴唇,傅云朝对待他这位客人,连杯水都没有给,但他也没多在意,只是继续道,“我找了好几个信得过的保镖,傅少帮忙带给陆予行吗?”
傅云朝偏头又看了看身旁的青年,他当时是怎么回答陆霄,他说:“陆大少,恕我直言,陆栎要是想对阿予出手,你以为你找的保镖能帮上什么忙吗?你不会觉得他一个异能者找人杀人会用在车子上动手脚这种烂到离谱的法子吧?”
陆霄哑然失声。
傅云朝很快就让预言家送陆霄离开了。
但几个保镖的联系方式却留了下来,傅云朝后来问了陆予,陆予没要。对于陆予来说,没必要。而对于已经死在凶宅的青年来说,更没必要。
从回忆中抽身,傅云朝靠在车座样子上,面上的表情愈发放松。尽管狭窄空间内总是荡着一股若有若无的血腥味,但他却莫名觉得这就该是真正的陆予该有的味道。青年身上那股淡淡的柠檬草香味压不住满目霜雪,刻意地柔和了陆予的气质和性格。
“我定了临江的包间,吃完我再送你们回家。”傅云朝道。
陆予点点头,说了声谢谢。
贺锡儒就更不用说了,脸上都快笑开花了。临江全名临江家,是首都赫赫有名的高档餐厅,因为靠近江边而得此名,反正就是一位难求。贺锡儒上次去临江家还是几年前韩青岩得空拉着他和符玔吃饭。
这边距离临江家还有一段距离,车内的气氛却有些安静得让贺锡儒遭不住,他忍了忍没忍住,随便找了个和陆予相关的话题便开了口。令人意外的是,傅云朝的话好像变得多了不少,但凡贺锡儒问一问‘你们俩打算什么时候办婚礼领证’诸如此类的话题,傅云朝都会回答。
这一来,贺锡儒的话变得更多,立刻和傅云朝讲起了今天发生的一切,末了还要说上一句:“要我说我手下那么多艺人演了这么多电视剧电影,里面的恶毒角色都没陆栎这么恶心的!这陆栎到时候就该在监狱里关一辈子,还当明星呢,给我整吐了。”
傅云朝闻言微微一笑:“他没那么好的运气。”
贺锡儒:“嗯?”
傅云朝的目光落在后视镜上,不经意间又和贺锡儒对上,他微笑着轻声道:“能活一辈子,他没有这么好的运气。”
贺锡儒:“……”
等等,是他想的那个意思吗?
贺锡儒咽了咽喉咙,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的时候,却见傅云朝已经将视线转到了一侧的陆予身上,笑道:“我还没见过阿予这么帅气威风的样子。”
陆予原本正闭着眼睛,耳边回荡着的傅云朝的声音,那含笑的嗓音能轻易让他心绪平静下来。这会儿突然听到这么一句话,睁开眼睛表情不变:“下次我给你打电话,你过来一起。”
傅云朝:“那就这么说定了。”
正竖起耳朵听着的贺锡儒:“??”
啥玩意儿?
这还能跟约会一样做约定的?
贺锡儒不由得想到傅云朝在采访视频里呈现出来的身体虚弱坐轮椅的模样,脸上的表情变得愈发怪异。但转念一想,陆予最起码可以一个打好几个,根本不用担心身边跟着的人到底是瘸的还是不瘸的。毕竟像他这样子不瘸腿的顶多也就是给开个直播,仅此而已。
在这种想法之下,库里南终于很快行驶到了临江家的地下停车场。临江家的饭菜味道相当好,起码贺锡儒是一句接着一句的夸,但在陆予的眼中也仅此而已。他觉得还没有傅云朝做的好吃。
陆予吃得不多,贺锡儒又吃得快,一行人很快就回了各自的家。
傅云朝降下车窗,看着已经往小区内而去的青年,忽然喊了他的名字。陆予半侧身回望过来,苍白的月光落在他身上仿佛笼罩了一层光晕,显得特别漂亮。傅云朝唇角勾起,“晚安,好梦。”
陆予愣了一下:“晚安,路上注意安全。”
贺锡儒还坐在车里小声和预言家交流:“两位感情真的不错啊。”
预言家微笑:“是的。”
告别了傅云朝等人,陆予穿过小区内安静的小道,夜晚的风吹响了树叶,簌簌的声音在寂静的环境里显得格外出挑。青年向前走了两步,很快又停下了脚步,他神色冷淡的望着某一个方向,声音冷漠:“出来吧。”
高大的男人从树影之中走出来。
路两侧的昏黄灯光着凉了对方的脸,赫然就是陆霄。
“我——”
话还未起,陆予便皱着眉问他:“不是让你不要过来吗?”
青年这份显而易见地嫌恶像一拳头狠狠砸在陆霄柔软的心脏上,撞得他心脏疼得要命。但此刻他所面对的一切都是自作自受,陆霄改变不了也无法挽回什么。
他抿了抿唇道:“我只是有点担心你。看到你没事我就走了。”
英俊却颓废的脸上露出颇为无奈的笑容,他看着青年精致的侧颜,低声道:“我这就走了。”
他说到做到,也没有迟疑。
但就在转身离开的那一刹那,陆予却喊住了他。
陆霄在听到自己的名字时内心突然涌起一股希望,他几乎是用最快的速度回头朝着陆予看去。在他的期待里,他或许可以看到青年微微软化的神情,看到青年皱起的眉梢却并不是无法挽回的讨厌。
但什么都没有。
陆霄也不知道自己该不该遗憾,他所期待的一切都没能如愿到来。他眼中的青年还是一如之前冷漠的模样,那双眼睛里装着平静无波的情绪,声音冷淡:“我今天从拍摄现场回来,受到了三只异能的袭击。”
“——什么?”陆霄恍然出声。
‘异种’这个词对他来说显得有些陌生。或者对任何一个普通人来说都显得陌生。尤其是这几年的安稳日子让他们刻意回避了当年的残忍。
陆霄一直都是个聪明人,此刻脑海中被‘异种’三字占据,很快就联想到这一切或许就是陆栎所谓的要杀了陆予的手段。
可、可怎么能是异种呢?
他是打从心底不愿意相信,倒不是不相信陆栎会用这种残酷不可思议的手段,只是不相信异种还存在。
在这种情况下,陆霄忽然就记起了自己去找傅云朝时对方说的话:
你以为你找的保镖能帮上什么忙吗?你不会觉得他一个异能者找人杀人会用在车子上动手脚这种烂到离谱的法子吧?
那一句话此刻就狠狠砸在了他的脸上,证明傅云朝说得一点不错。
陆霄抬起眼眸,面对陆予。
“所以,别再来找我,说要保护我之类的话。”陆予表情平静,“那些话除了感动你自己之外没有任何作用。作为陆予的亲大哥,你现在唯一能做的事情大概就是眼睁睁看着陆栎死在我手里,陆鸿维为他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至于你——”
“打算和陆栎一起死还是和陆鸿维共同承担,都可以。”
陆予转身离开。
夜风拂过他的脸颊,他想起那个害怕得浑身颤抖的青年。
他一座凶宅哪怕拿走了陆予的灵魂,收走了陆予的身体,他也不是真正的陆予。
所以,他没有资格替陆予原谅谁。
那不是他该管的事情。
陆栎是在当天凌晨两点左右被吵醒的。
陆鸿维虽然已经不在医院休养了,但陆氏因为前阵子的破事元气大伤,陆霄成天不见人影另外他在外面也有住的地方,秦蓁蓁据说是重新被送进了疗养院。
只有他一个人是住在老宅的。
管家张伯匆匆忙忙敲响陆栎房间大门的时候,他才刚刚睡下去。他刚刚和经纪人威哥谈好过两天要去试镜新电影,新电影的导演是童继徽,国际上赫赫有名的鬼才导演。如果能争取到这部电影,他的星途依旧会令人充满期待。
但令陆栎没想到的是,自己连梦都还没来得及做,便醒了。
睁开眼睛起床推开门,只见张伯神色焦急:“小少爷,军、军部的人过来了。”
“军部?”
陆栎愣了一秒,随即像是想到了什么,眼神突然变得无比深邃。他深吸了一口气,重新露出笑容,“张伯你别急,我先下去看看是怎么回事。就先劳烦您给他们泡茶招待一下他们了。”
张伯本来确实着急得很,军部大晚上的突然来人,换谁都知道情况不对劲,虽然不晓得他们来这儿的原因,但慌乱是自然而然产生的情绪,没什么不正常的。不过陆栎的安抚确实也很有效,张伯见小少爷这么淡定,受了影响便也沉稳下来。
陆栎收拾好以后便迅速下了楼,他一眼就看到了坐在沙发喝茶的几个人。为首的男人他也认得,有过几面之缘,好像是叫做张弛的,是特殊部门的人。这么一看,这几人来这儿的原因倒是已经清晰明了了,就是不知道事情到底成没成。
这时候陆栎忽然后悔起来,当时他应该告诉对方一声,及时把事情结果反馈给他的。
陆栎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不知道张弛借着喝茶的动作也在偷偷观察他。他和陆栎没什么交集,虽然陆栎是异能者,但和那些登记在册随时可以召唤的异能者完全不同,在他眼中陆栎更像是一个花瓶。
可现在认真瞧一瞧这个花瓶——
长得很漂亮吗?
也就那样吧。
很管用吗?
更是屁用都没有。
但张弛还是放下杯子不动声色地朝着陆栎看去,他的长相不像卫钧那样冷冰冰,平时不笑也能像个老好人似的,此刻故意温和了眉眼,便愈发不显攻击性:“陆栎对吧?很抱歉这么晚打扰你,但这次过来是有正事要跟你说的。”
“没关系,既然是正事,什么时间来都不打紧。”陆栎笑了笑,走到张弛对面坐下,示意张弛可以开口了。
张弛也不含糊,张嘴就将今天他们接到报警电话,并且杀了三只异种的事情告知了陆栎,见到陆栎似有些不可思议的表情,他揉了揉眉心,颇有些无奈:“是这样的,因为受害人是陆予,所以我们得调查他的人际交往情况。毕竟这次的事情也不知道是意外还是有人故意的。”
陆栎面上看着表情淡定,好似什么也没发生的模样,心底却早已掀起了滔天巨浪。他万万没想到陆予的运气竟然这么好,还能在三只异种的攻击下撑到特殊部门带着异能者赶到。这次竟然又没让陆予死掉——
微微下垂的眼皮遮住了眼中的凶狠和恨意,等到陆栎再抬起眼睛的时候,已经变得和往常没有什么区别。他微微皱眉,露出担忧的模样:“那我三哥没事吧?”
“这个你放心,异能者赶到得及时,陆予什么事儿也没有。”张弛笑了笑,“但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估计是有点吓到了。说出来你也别觉得惊讶。其实在好些天前,陆栎已经被异种攻击过了。他运气是真的好啊,当时我们的人正巧在附近巡逻。已经两次了,都是他的好运气救了他。”
陆栎哑然。
他倒没想到上一次竟然也是特殊部门及时赶到。
陆予到底哪来这么好的运气?
不等陆栎想个明白,张弛便再次开口了,“是这样的,我想问问你知不知道陆予除了跟你们家关系有些差之外,他还有没有得罪过其他人?我也不怕跟你说实话,我们部门询问陆予的时候,他一口咬定这个世界上和他有仇的只有你们一家人……当然了,你们家的事情我也是知道的。”
张弛的一番话说得言辞诚恳,陆栎闻言便露出愈发无奈的表情:“我明白的,三哥一直觉得是我占了他的位置,连带着对我们家都不喜欢。但我把话说明白了,我们家是不可能做这种事情,也没有这个本事。我爸爸下午刚刚出院,我哥在公司,至于我,先不说别的,我好歹是个异能者,我们都不可能接触到异种。不过非要问个清楚的话,我下午和我经纪人在一起。”
“这跟我们调查的都一样。对了,你母亲呢?”
张弛似乎下意识的问了一句,但陆栎却表现得神情奇怪,好半晌他才道,“我母亲……她前段时间不太好,从疗养院跑了出去。哥哥的人好像是今天傍晚才找到她,将她送回了疗养院的。虽然我不知道妈妈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不过肯定不是她,她一个女人怎么有那种本事。”
“可按照你的说法……秦女士那边似乎还得再看看。”张弛似乎有了新的调查方向,转头低声对身旁的人说了句什么,后者连连点头。
一分钟后,张弛喝完了杯子里的水,从沙发上站起来:“差不多了,我就先走了。今天打扰你了实在是不好意思啊陆栎。”
陆栎摇摇头说了句没关系。
特殊部门的人来得突然去得也快,陆栎站在窗口的位置目送着黑车离开,往房间走时眼中浮现了一抹深意。
而此刻的车内。
特殊部门的员工小声的问:“弛哥,你看出什么来没有?”
张弛闻言就是一声冷笑:“陆栎这狗玩意儿倒是精得很,这事儿十有八九就是他干的。我一提起他妈来,他就像抓住了稻草似的,这他妈还不是甩锅呢?反正他妈现在已经疯了,谁知道话里几句真假——”
今天还真来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