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章节错误,点此举报』“你猜。”
容疏想了想后道:“总不能是能帮咱们的人吧。”
看卫宴这胸有成竹的样子,感觉来的不是死对头吧。
“燕王。”卫宴道。
“哦,是他啊。”容疏问,“皇上派他来,是考验他?明面上的目的是为了赈灾还是采矿?”
“都有。”
容疏隐隐觉得,卫宴似乎有点高兴,而且还是……
暗戳戳的那种高兴。
是她感觉错了?
“咱们现在和燕王是一路的吗?”容疏试探着问道。
“不是。”卫宴道,“皇子们的事情,和咱们无关。”
“那你高兴什么?”
“高兴?”
卫宴忍不住想,他表现得那么明显吗?
但是他绝对不会承认。
“没有高兴。”卫宴道,“不管皇上派谁来,都可以把金矿这烫手山芋交出去,我都觉得松口气。”
其实他确实很高兴。
他自知道燕王对容疏的心思之后,就十分介怀。
唯一庆幸的是,燕王不像秦王那样疯。
但是世人对秦王不了解的,也觉得这是谦谦君子,深情专一。
所以不知道,燕王是不是,也是隐藏的疯批。
卫宴虽然从来没有告诉容疏这件事情,但是他心里系着疙瘩。
——不针对容疏,却至死针对燕王。
徐云这次却带回来一个好消息。
燕王定亲了!
燕王定亲的对象,正是皇后养在身边的侄女郑颖儿。
燕王还纳了个侧室,不是别人,正是对他心心念念的容萱。
这进展,足够让人高兴。
卫宴不动声色地把这些事情告诉容疏。
容疏很惊讶:“容萱怎么可能愿意做侧室?她不是一直想做燕王妃吗?”
容萱苦学琴棋书画,又钻研剑舞,别树一帜,又苦苦熬了这么多年不肯嫁人,难道就为了给燕王做小老婆?
“她年纪不小了。”卫宴道,“而且燕王的王妃,一定要能成为他的助力。”
容国公府那种破落户,皇后根本看不上。
容萱审时度势,自然得低头。
就算是这个侧室,她也费劲了九牛二虎之力,东施效颦,靠模仿容疏才吸引到了燕王的注意。
卫宴想到这里就觉得恶心。
想到燕王对着容萱,惦记的却是容疏,他更是恨不能立刻拔刀把燕王给剁了。
容疏想了想后道:“我怎么记得你之前说过,皇上很防备外戚,怎么又给燕王选了皇后娘家侄女?”
要选早就选了,郑颖儿又不是没有那种心思。
卫宴咬着牛肉丸道:“君心难测,我也猜不出来。”
到底是为了试探一下燕王的能力,还是有其他考量,卫宴不敢肯定。
“……但是有一点是肯定的,如果皇上最终属意燕王,那郑家肯定要倒霉。”
容疏略一想就明白过来。
类似于去母留子,要减少外戚对皇朝的威胁。
“不过郑家那些蠢货,现在应该只忙着高兴,做梦一门两皇后,想不到其他的。”
容疏突然发现,卫宴这个毒舌,怼天怼地。
他眼里的蠢货有点多。
“皇上有意让燕王年后来这里,我猜多半也是考校他。”
“哦。”容疏对此不太感兴趣。
她自知没有七窍玲珑心,皇家的瓜,她吃都吃不明白。
“他要带着容萱来。”
容疏一听这个顿时来了兴趣。
有人又要上门挨骂了?
“我和容萱,谁大?”容疏问。
卫宴一愣,看向容疏:“你之前在容家的时候,不是喊她姐姐吗?”
这个问题,还用问吗?
“不是!”容疏道,“我的意思是,我用不用给她行礼?”
卫宴见她气鼓鼓,一副较劲的样子,不由忍俊不禁。
“如果用呢?”他故意逗容疏。
“那我就不见她了。”容疏道。
她做鸵鸟,把头扎到沙子里。
“不用。”卫宴笑道,从锅里捞了一块木耳,“她现在没有名分,说的好听是侧室,但是并没有封号。”
“啊?那不就是个侍妾?”容疏很意外。
“嗯。”
容萱那样心高气傲的人,现在这姿态,可够低啊!
她这是赌,燕王一定能上位,然后自己身份也跟着水涨船高。
燕王不上位,这个侍妾,就是个普通的侍妾而已。
从这个角度来说,容萱也算有魄力,敢下赌注。
“她也是厉害。”容疏托腮道,“能让容国公同意这种丢人显眼的事情。京城中就没有人议论?”
“容国公府,从来都不是什么要脸的。”
要不当初,容正一出事,他们立刻就能把容疏兄妹撵走?
不要脸,只要利益,就是容国公府的生存之道。
容疏得寸进尺:“那她要不要给我行礼?”
卫宴哭笑不得:“虽说她没有品级,但是你现在也没有……”
而且打狗还得看主人。
这不是还得看着燕王的面子吗?
容疏:扎心。
“诰命的事情,估计得等几年。”卫宴认真地和容疏解释,“事情有些棘手。”
他娘还没有诰命。
按照规矩,容疏不能在李氏前面得诰命。
但是李氏又是卫东学之妻,卫东学通敌叛国的事情板上钉钉……
所以朝廷那边,很难批这个诰命。
“……需要皇上的特别恩准。”卫宴道,“阿疏,给我些时间。”
他得继续立功,才有希望。
容疏却道:“快算了吧。我可不想要,回头时不时地还得进宫给人磕头,我不愿意。”
卫宴又被她逗笑。
吃过饭,两人又进入了少儿不宜的环节。
一回生,二回熟,十天就是老司机,多快的车速都能hold住了。
容疏喜欢和卫宴相对,喜欢看到他眼中对自己的痴迷,喜欢看他完美的俊颜,喜欢看他紧致结实的肌肉……
她在征服他,也被他征服,成为彼此无法割舍的一部分。
她是他的药。
无论他回来的时候多疲惫,但是对上她,永远都是精神奕奕。
“阿疏,睁开眼睛看着我。”卫宴声音喑哑,带着不容拒绝的霸道强势。
“渐离,渐离……”
容疏意乱情迷,一遍遍喊着卫宴的名字。
屋外北风呼啸,大雪纷飞,屋里暖意融融,春光灿烂。
与此同时,方素素的窗户被敲响。
“谁?”方素素警醒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