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章节错误,点此举报』茶茶还明白了,朝中有人好做官。
卫大人这般,已经算是有人扶持了,还是这么艰难。
主要可能也因为,卫大人踏踏实实,不是钻营之人。
比如他就不肯求战王爷,也不肯对大都督奉承,只老老实实做事。
外面的人都把大人传成了什么妖魔鬼怪,殊不知,倘若这天下的官员都如卫大人这般,早就是盛世太平了。
茶茶觉得自己现在每天都吸收了很多知识,为了防止脑子不够用,她天天狂炫核桃。
虽然容疏告诉她,核桃不补脑,但是茶茶照旧吃。
好歹是个安慰吧。
结果脑子不知道补没补上,腰身却胖了一圈。
容疏却夸她比从前更好看。
之前筷子腰,仿佛一碰就断,真不健康。
茶茶:吃!再也不用刻意为了讨好谁而疯狂控制饮食了。
她决定再给自己加一道天麻猪脑汤,补!
容疏小日子来了,蔫蔫得不想说话。
虽然不疼,但是每次来的时候,激素作用,让整个人都变得很烦躁。
左慈却以为她是因为没怀孕而失望,轻声安慰她道:“夫人,不着急,您和大人都年轻,总会怀上的。”
李氏最近隔三差五就往大相国寺跑。
她说是想念亡夫,但是其实都是去帮儿子儿媳求子。
容疏只假装不知道,也没放在心上,可是她身边的人都跟着焦虑起来。
——婆婆要是为难,夫人的日子也不好过啊!
容疏听了左慈的安慰,不由笑道:“没有,姑姑,我没着急。就是来小日子,总觉得身上不得劲,不想动。”
“您到后面歇着,如果有患者来,奴婢再喊您。”
“好。”
容疏起身,先去了厕所,把自己收拾好准备进去歪着,就听见外面传来一阵嘈杂声。
她掀开帘子来到前厅,就见一位衣裳华贵,气质高贵的老妇人,被众人簇拥着进来,一脸怒气,好像……好像前来捉奸一般。
容疏面色不虞,也没打算奉承。
虽然她看到了对方发髻上的凤簪,知道对方身份应该不低。
这时候,左慈在她耳边急急地道:“夫人,是福清公主。”
福清公主?
谁呀?
容疏没怀孕也傻,反应了一会儿才想起来——
哦,这不是曹勋的祖母?
她和福清公主之间,素无来往,对方气势汹汹登门,一副问罪的模样,那应该就和……茶茶有关系?
除了曹勋对茶茶的爱而不得,容疏也想不到其他了。
好你个曹勋。
看着浓眉大眼,憨厚老实,结果得不到,转头就回家找家长告状!
福清公主是个极惯孙子的,找上门来,多半是为了要人的。
虽然左慈提醒了,但是容疏也只假装不知道。
福清公主这般上门,未免太仗势欺人。
倘若自己真的只能靠医馆为生,她今日这么大阵仗,以后怎么还有患者敢上门?
容疏淡淡道:“不知夫人哪里不舒服?”
福清公主身边的婆子怒斥道:“这是福清公主,还不行礼!”
容疏看了看排场,实在没法开口让对方提供证明,便带着众人下拜,口中道:“不知公主驾到,有失远迎。”
福清公主走到主位上坐下,倨傲地扫过医馆中的众人,语气严厉地道:“茶茶是哪个,给本宫出来!”
茶茶被吓得心脏都要跳出来,身形抖个不停。
容疏回身拉住她的手,朗声道:“不用担心,福清公主深明大义,不会为难你的。”
福清公主冷哼一声:“不用给本宫戴高帽子。本宫今日就是来看看,勾得我孙儿失魂落魄的,是什么妖精!”
容疏一听,这是兴师问罪来了,心里顿时恨不得把曹勋骂个狗血淋头。
她们什么时候招惹过曹勋啊!
那是能招惹得起的吗?
就是曹勋自己色迷心窍,看上了茶茶,总是找各种理由来看茶茶。
茶茶不想见他,但是胆子小,怕把曹勋惹恼了,牵连卫府。
所以她基本躲着,但是察言观色,见曹勋气不顺的时候,就出来应对他几句。
好在曹勋这个人,好色但是不下流,倒也没做出强逼之事。
万万没想到,他直接让公主上门了。
福清公主也实在是气着了。
她从小把这个孙子放在掌心疼宠,要星星不给月亮。
孙子好色,那就多纳几个,府里又不是养不起。
福清公主历经千帆,洞穿世事,“大彻大悟”,觉得人生及时行乐便是。
孙子也没有什么坏心思,喜好女色,不是人之常情?
比起那些憋着劲钻营,最后一不小心站错队,满门倾覆的,她孙子简直就太省心了。
不得不说,福清公主对自己孙子的滤镜足够深。
“不过讨要你一个婢女,你还拿捏上了?”这次,福清公主把矛头指向了容疏,“卫宴怎么就那么膨胀了!”
容疏没慌,茶茶先慌了。
“不是,和夫人没有关系。是奴婢……”
“放肆!”福清公主身后的婆子怒道,“公主面前,岂敢造次!还不掌嘴!”
茶茶慌乱不已。
容疏维持行礼的姿势已经很累,闻言便冷了声音道:“这位嬷嬷,倒是好大的威风。公主也说了,这婢女是我的婢女,轮不到他人指手画脚!”
然后她不卑不亢地继续道:“公主自然觉得自家孙儿无可挑剔,我们也知长平侯府门第太高,我这婢女,笨手笨脚,伺候不好曹公子,所以不敢贸然答应。”
“公主今日这般兴师动众,上门问罪,问的是哪门子的罪?难不成,只要是贵府公子看上的人,就得巴巴送上去?”
容疏来了小日子,身上难受,脾气也不好。
公主怎么了?
公主就能仗势欺人?
茶茶被她吓得瑟瑟发抖,“夫人,您,您别说了……公主恕罪,公主恕罪……”
福清公主素来被人捧着,哪里被人这般打脸?
她怒不可遏地道:“巧言令色!这狐媚子害本宫孙儿生病,让本宫家宅不宁,原来是被你纵的。谁给你的脸?是卫宴?来人,去把卫宴给本宫喊来!”
容疏也被激怒:“公主若是觉得我无礼,只管拿我治罪,牵连我夫君做什么?纵然公主您是皇家贵胄,这天下也总有道理可言!那登闻鼓,别人敲得,我也敲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