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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卓霸京师(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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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袁绍兴致勃勃地踏入袁隗府邸,见了袁隗便喜形于色道:“叔父大喜啊,董卓兵败于丁原!”袁隗闻之,仰面哈哈大笑:“丁健阳果然未负老夫所望,此刻那董卓定然气急败坏,老夫倒真想瞧瞧他那副难看的嘴脸!”袁绍亦呵呵笑道:“叔父,吾等下一步该当如何?”袁隗轻抚胡须,沉思片刻道:“汝可速将此事通告内外大臣,务使整个洛阳城无人不知。届时,那些亲近董卓之人自会弃他而去,老夫要让他陷入众叛亲离之境!”

袁绍点头称是:“叔父此计甚高,如此一来,董卓在城中根基必乱,若其军中再生变故,董卓必败无疑!”袁隗面露欣慰之色,微微点头。于是袁绍即刻前去召集袁家门生,散布此消息。众大臣闻得此事,皆欣喜不已。

张温、郑泰等人更是喜不自禁,逢人便说董卓兵败之事。而曹操闻之,却摇头暗自思忖:“西凉军乃天下第一军,岂会如此轻易速败?此事定有蹊跷,我且静观其变,小心谨慎为妙,切不可因一时疏忽而危及自身!”

卢植于府中亦有所耳闻,不禁摇头叹息。管家见状,上前问询:“大人,董卓大败乃是好事,您为何闷闷不乐?”卢植沉声道:“董卓虽败,然亦非无死灰复燃之可能。西凉军威震天下,吾观此事绝非那般简单!”管家笑道:“大人恐是多虑了,董卓数万人马皆已战败,依小人之见,他亦不过如此!”卢植瞥他一眼,道:“汝终究太过年轻,即便董卓兵败,那丁原又如何?此人会不会成为第二个董卓?”管家一时语塞,心中亦觉卢植所言有理。

且说董卓于大营之中,满心郁闷,苦思应敌良策。李儒在旁,进言道:“欲除丁原,必先除其身边那员小将!”董卓烦闷地叹道:“吾又何尝不知,只是此人勇猛过人,便是老夫年轻二十载,恐亦非其对手。”李儒微微一笑:“主公放心,依吾观之,其人不过有勇无谋之辈,不若设计将其诛杀!”

董卓摆手道:“此人如此英勇,老夫甚是欣赏,若能为我所用,该有多好!”李儒笑道:“原来主公爱才,欲收降此人!”董卓点头道:“文忧,汝快为吾想个法子,如何方能收降此人?”李儒道:“人皆有弱点,此人想来亦不例外,无非权、利、色、名,主公可用此诱之!”董卓叹气道:“吾与他素未谋面,怎知其喜好?”李儒点头,凝思片刻。

此时,一名小兵入内禀告:“将军,骑都尉李肃求见!”董卓不耐道:“不见……”李儒急忙打断:“且慢……主公,此时李肃前来,定有要事,不妨一见!”董卓无奈,只得道:“让他进来!”小兵应诺,快步跑出。李肃入内,拱手行礼:“主公!”董卓问道:“李肃,尔来所为何事?”李肃道:“末将特来为主公分忧!”董卓沉声道:“老夫有何忧?”李肃见董卓嘴硬,呵呵笑道:“城外丁原!”董卓冷哼一声:“丁原匹夫,老夫必擒之!”李肃放声大笑,董卓脸色一沉:“尔笑甚?莫非以为老夫可欺?”

李肃赶忙收住笑容,拱手道:“末将不敢,末将有计可灭丁原!”董卓望向他,又看向李儒,李儒使了个眼色点点头。董卓问道:“汝有何计?”李肃道:“招降吕布,诛杀丁原。”董卓疑惑道:“吕布何人?”李肃道:“吕布便是城外大败主公之那员小将!”董卓恍然大悟:“原来他叫吕布,汝如何能招降于他?”李肃道:“主公有所不知,吕布乃五原郡九原县人,与我乃是同乡,我对其知之甚详。此人武艺高强,其师乃昔日羽林郎李彥,他一手方天画戟使得出神入化,较其师有过之而无不及,当今天下无人能敌!”

董卓点头道:“怪不得他的戟法有些眼熟,原是李彥高徒!”李肃看了看董卓,董卓亦看向他,道:“汝继续说!”李肃又道:“此人虽勇却无谋,且贪财好色、见利忘义,主公若欲收降此人,必以重金相诱!”董卓微微露出笑容:“钱财乃身外之物,汝若能劝得此人投奔于我,吾愿以千金赏之!”李肃道:“恐此尚不足。”董卓眉头一皱:“那汝说要多少?”李肃呵呵笑道:“钱财固然要送,然尚需一物。”董卓皱眉道:“汝要何物?”李肃道:“吾听闻主公近日得一匹宝马,名曰赤兔,若将此马赠予吕布,必能动其心!”

董卓气愤道:“李肃,你……此马乃老夫心爱之物,岂可送人?”李肃道:“主公,吕布乃世间少有的虎将,手中方天画戟,身披兽面吞金铠,此二物皆非凡品,唯座下无良马。主公若送赤兔马,吕布定会对主公感激涕零。主公亦曾为武将,当知一匹宝马对武将之重要。”董卓点头,然仍犹豫再三,又望向李儒。

李儒道:“主公志在天下,何惜一马?”董卓面露不舍之色,终忍痛割爱道:“罢了……老夫舍马。李肃,老夫令汝带千金与赤兔马前去见吕布,再赐汝锦缎五百匹一同带去!”李肃拱手道:“主公大义!”董卓又道:“李儒,自今日起升汝为虎贲中郎将,若能说服吕布归降,另有重赏!”李肃闻言,欣喜不已,连忙下跪谢恩:“谢主公,末将定不辱使命!”言罢,李肃即刻带着金钱、锦缎与赤兔马前去寻吕布。

此时吕布于营中,心情烦闷。盖因打了胜仗后,丁原一未给他升职,二未予赏赐,只是淡淡地说了句“奉先辛苦,回去休息吧”。吕布暗自思忖,自己跟随丁原已然三年有余,如今却仅在丁原帐下为一主簿。想自己三年来,为丁原立下赫赫战功,抗击匈奴、鲜卑,丁原方能从一太守晋升为刺史,其中大半功劳皆出于己,然丁原官越做越大,自己却依旧名不见经传。

这时,一名小兵前来禀报:“吕将军,外面有一人求见,自称是将军的故友!”吕布心中纳闷,喃喃自语道:“故友?会是何人来见我?”虽心中疑惑,吕布仍决定出去一探究竟。见门外站着十几人,领头者似曾相识,吕布问道:“谁要见我?”李肃呵呵拱手笑道:“奉先兄贵人多忘事啊,我李肃要见你!”吕布思索片刻,笑道:“原来是李肃兄啊,多年未见,险些未认出。”李肃亦笑道:“奉先兄多年不见,如今已是高官厚禄,哪会记得我这昔日故人。”吕布忙道:“李肃兄莫要取笑,不知李肃兄今日前来所为何事?”李肃呵呵笑道:“难道无事便不能来见奉先兄吗?”吕布笑道:“我这乃是军营,军营规矩众多,若被他人瞧见,恐有不便。”李肃道:“奉先,难道此处不是汝说了算吗?”吕布惭愧道:“此营虽我说了算,然怕其他营中之人瞧见。”李肃点头道:“今日我来,一是探望故友,二是欲送些礼物给奉先兄。”

吕布颇感纳闷:“李肃兄客气了,前来探望便罢,何必送礼?”李肃随即命人将赤兔马拉至近前。吕布一见此马,眼睛顿亮,惊道:“此莫非是汗血宝马?”李肃笑道:“奉先兄果然识马,不错,此马名曰赤兔,奉先兄可骑上一试?”吕布笑得合不拢嘴:“李肃兄这当真是送给我的?”李肃笑道:“我岂敢欺瞒奉先兄!”吕布欣喜若狂,伸手拉过马匹缰绳,一手轻抚赤兔马,前后左右细细打量,口中不住念叨:“好马,好马啊!”李肃道:“正所谓宝剑赠壮士,宝马配英雄,奉先兄不妨一试。”吕布兴高采烈,当即翻身上马,拉紧缰绳,调转马头,纵马疾驰。

只见那马奔跑如飞,一道道沟壑皆能轻易跃过。吕布本就是爱马之人,对马颇为了解,然如此良驹却是生平首见,此刻的他仿若孩童得了心爱的玩具,兴奋不已,来回驰骋数圈,直至天色渐暗,方返回军营,牵着马来到李肃面前,即刻摆酒款待。吕布端起酒爵,笑道:“李肃兄,此马深得我心,多谢李兄赠马,贤弟实不知该如何报答。”李肃呵呵笑道:“我知贤弟勇冠三军,武艺超群,有此马相助,贤弟更是如虎添翼。贤弟乃当世虎将,此马亦是马中龙驹,此马非贤弟莫属!”吕布开怀大笑,又问道:“时光匆匆,不知兄长近些年在何处任职?”李肃呵呵笑道:“吾现于虎贲中郎将之职。”吕布一听,脸色微变,心中暗自思忖,自己如此本领,却仅为一主薄,而李肃之才并不及自己,却能官居虎贲中郎将,不禁感叹命运弄人。李肃瞧出他神色有异,故意问道:“那贤弟如今可算得意?想必职位定高于为兄。”吕布尴尬道:“吾比不了仁兄,如今只在丁刺史帐下听用。”

李肃佯装恍然大悟:“贤弟与我相见甚少,倒是令尊大人与我常常见面。”吕布脸色一沉:“仁兄莫要玩笑,我父去世多年,兄如何与他相见?”李肃呵呵笑道:“贤弟误会了,我说的是丁原丁刺史。”吕布尴尬地笑了笑。李肃看了看他,又道:“并非为兄多言,依贤弟之才,为何要屈居于丁刺史之下?”吕布叹气道:“亦是无奈之举,吾命苦啊。”

李肃随即道:“贤弟有擒天驾海之能,四海之内谁不钦佩,若欲求取功名富贵,犹如探囊取物,为何要说无奈?”吕布叹气,李肃见状,又道:“贤弟岂不闻,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事。当今天下豪杰众多,贤弟何必屈尊于丁建阳之下,仅为一主薄?如此又怎能建功立业?”李肃说完,饮了口酒,暗中观察吕布表情。

吕布亦饮口酒,抬头仰望满天星斗,叹道:“可吾难逢明主啊。”李肃道:“愚兄今日前来,正是为贤弟前程着想。”吕布眼中一亮:“兄长观当今天下,谁可为英雄?”李肃缓缓道:“吾观当今天下群览众臣,皆不如……董卓!”吕布大惊,站起身来:“你……此老贼妄议废帝,乃是奸臣,怎可谓英雄?”李肃哈哈大笑:“贤弟,似你这般英雄人物,提及董公之名竟为之变色,董卓实乃真英雄也!”吕布道:“满朝文武皆知董卓专横跋扈,妄议废立,此贼你却说他是英雄?”

李肃呵呵大笑道:“当今天子懦弱,不足以威慑群臣,满朝文武心中皆明。而陈留王精明强干,聪慧好学,日后必成一代圣君,满朝文武亦知晓。然众人皆口不言,此是为何?”

吕布陷入沉思,李肃又道:“满朝文武无非是惧怕担上不忠不义之名,恐背负乱国篡逆之罪。天子懦弱则易被欺,天子精明则难侍奉,满朝文武表面皆做忠臣,暗中却皆为自身谋利,又有谁是真心为国家社稷着想?”

吕布缓缓点头,觉得颇有道理。李肃见吕布听了进去,又道:“董公则不然,他敢言他人不敢言之事,敢道他人不愿道之语,敢负不忠不义之名,敢担篡逆废主之罪,董公之心何等光明,董公之行何等磊落!”

吕布点头道:“兄之言虽闻所未闻,但亦非毫无道理,然行废立之事终究是篡逆之道。”李肃呵呵笑道:“自古以来,天下唯有德者居之。陈留王与天子同是先帝之子,扶陈留王承继大统,怎可说是篡逆之罪?此乃其一。其二,先帝在位时,对陈留王甚是喜爱,早有立其为储君之意,只是何进兄妹强行立嗣,方铸成大错。董公此时废天子而立陈留王,正是遵先帝初衷,还陈留王之帝位,何谈篡逆?”

吕布恍然大悟,凝视李肃,握住其手道:“仁兄一席话,令我拨云见日,茅塞顿开啊!”李肃见已说动吕布,便趁热打铁:“贤弟,切不可犹豫不决,错失良机。似我这般在董公手下,亦为虎贲中郎将,贤弟如此大勇大才,若追随董公,必将平步青云,扶摇直上,富贵不可限量!”李肃边说边轻拍吕布手背,吕布仿若瞧见了希望之门,瞧见了荣华富贵之路。

吕布急忙道:“我欲为之,然无有门路。”李肃连忙道:“董公久仰贤弟大名,早欲结交贤弟,这些便是董公赐予之物。”言罢,李肃命人端上金钱与锦缎。吕布见了,两眼放光,李肃又道:“那赤兔宝马亦是董公心爱之物,为结交贤弟,亦忍痛相赠。”吕布感动道:“董公待我如此恩重,我却不知如何报答,只恨我吕布寸功未立,无有觐见之礼。”

李肃见事已成功,即刻道:“贤弟,功就在汝翻手之间。”吕布疑惑地望着他,欲知究竟。李肃道:“董公最欲除掉之人是谁,贤弟心中自知,只看贤弟如何抉择。”吕布闻得此言,心中已有决断,毅然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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