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章节错误,点此举报』修路!
李世民睁大眼睛, 搓搓手。
没有事情是修路解决了!有修条!
木棉树移植进中原这个研究要做,而在过程中,可以先修路, 降低运输本金, 中原绵布价格然会被压下去——也指望能压多低,可,至少降价了。
小唐童心情一下子昂扬起来, 亲磨好墨,拿出笔, 笔尖一笔一划写下诏令, 每一个字都是神采飞扬。
“足下——”
在这个诏令下了大半个月后, 李世民来滋味楼中, 语气里充满了神秘, “快跟我来, 我你看个好东西!”
山鬼正提着肉串在烤,李世民瞧见后,“打扰了,下次再来!”扭头想跑,脚下感觉被东西抓住, 低头一看,果然是藤蔓。
山鬼抬起头, 言笑晏晏:“隔着老远, 我知道你要过来了。”
所以烤着肉等他投罗网是吧!
那根肉串被山鬼提李世民眼前, 甫一靠近,李世民觉得鼻腔深处在痒,好似被藤蔓卷吧卷吧扔进辣蓼末中。“足下底往上面撒了多少辣椒粉!”
辣椒这个,也是李世民从山鬼那儿听说来。那玩意比水蓼辛辣百倍。而李世民……是很喜欢吃辣, 他最喜欢吃鲜笋。
山鬼语气更多几分笑意:“记清了,方才手抖,似乎撒下去半瓶子?”
“……”
李世民一口一口,含泪吃下去。食物里蕴含了神奇能量,在他知觉间改善着他身体。
山鬼没有半分客气:“好东西呢?”
李世民找人己倒了一杯水,咕咚咕咚灌了好几杯,才将口舌中椒味压下去,脸上还带着辣意激起红云,“在长安城。”
他们出了长安城,来一处地方,那儿许多百姓在埋头修路。“足下且看,这条路通往漠南!”
山鬼眼尾翘起,“你是说要等吐谷浑俘虏前来?还有,你似乎没有向我拿糯米?”
“本来是要等李靖他们。”李世民眉开眼笑地说:“我想了个办法,我故技重施,让世家那边捐粮捐钱,捐糯米也,然后拿去修路。捐了之后,他们立碑,相当于拿钱买声。还可以为足下稍微省一糯米,等国库中糯米用得差多了,再请足下赐予。”
李世民:快夸我快夸我快夸我!
他转头看向山鬼,却见山鬼沉『吟』着好似在思考什么,让人遍体生凉。
“足、足下?”
“你要要去问问他们,他们认为己在做什么?”
“然是收工钱做活……”李世民停顿片刻,才缓缓皱起眉头,“足下意思是,有人阳奉阴违?”
“你问问。”
李世民没了别心思,等回过神,他已经站在一位壮年子面前,温和询问:“这位娘子,请问你们在做什么?”
“在修路啊。”
“可有工钱?”
“郎君说什么笑话呢,朝廷征发劳役,什么时候过工钱?”
“……多谢娘子解『惑』。”
李世民回来了,带着差被气死怒意:“他们竟然敢欺上瞒下,查!一定要查!”
青霓瞅了一眼远处,百姓仍在修路,面带愁苦,她心里便发了闷,然而,山鬼依旧表现得幸灾乐祸:“秦王,这可是长安城。”
李世民咬牙切齿:“是啊,长安城他们敢搞小,是我登基之后,太过于仁慈,天策上将威如何一刀一枪杀出来,他们恐怕也忘了。”
又瞧向山鬼,由衷感慨:“足下这双眼睛之下,果真令魑魅魍魉无所遁形。”
青霓:“……”
惭愧,这跟她有没有法力没关系,纯粹是她懂历史。
这里是现代,可没有什么摄像头。比如唐初那会儿,坊是坊,市是市,人住坊里,允许开店铺卖东西,然而,了中后期,坊市混合了,原因出在唐玄宗开元年间,那时候已经有少百姓偷偷在坊里打破坊墙,面向街边开店铺,朝廷频频下诏,却屡禁止。
试想,开元年间可是唐朝顶峰时,都没办法阻止长安城内居民阳奉阴违,更别说修路了——至少这是在长安城修,隔着厚厚城墙,多多少少能为皇权挽回许面子。
青霓心里庆幸:还好李世民提前发现对劲,然,百姓又要被迫白干活了。
李世民那边特意让大寺去查,很快,查出来缘由——部分世家那边搞小,报了捐款数目却没有真拿出钱财或者修路材料,至于没有出钱路是怎么修起来?告诉百姓要服劳役了。
当然,没有明说是劳役,打擦边球,说是朝廷需要他们修路,百姓脑补成劳役,这样,哪怕是被发现,他们也可以狡辩,他们没有假传圣旨,他们是诈捐。
“这是一群畜生。”李世民淡淡地说,“既然是畜生,朕没必要把他们当人看了。”
“查!好好查,除了这件事,他们还干了什么!朕要将他们面皮都扒下来!”
大寺本来该管这方面,然而李世民已然气坏,直言要他们拿出断案手段,好好挖一挖世家中那腌臜事。还把原大寺少卿,现谏议大夫戴胄派过去。有少人戴胄送礼,而论是谁送,戴胄都一把砸了,下决心一定要完成陛下任务。
是,有一件事让戴胄明白,山鬼听说此事后,特意把他叫过来,上下打量了好长一会儿,直把他看得浑身对劲,才说:“你做好此事,猫没心情陪我玩了。”而后,用一根树枝在他额头上敲了敲。
戴胄困『惑』:猫?什么猫?
半月后,他带着密件往皇宫去,斜对面树荫下,忽然冲出来一人,手持利刃向他冲过来。戴胄觉得己三观受了冲击:等等!这里是长安啊!还是大白天!毁尸灭迹也该这么搞吧!
太过震撼,令他一时间反应过来,愣在原地。幸得忠仆一把推开他,那利刃才仅是从他脸颊前划过,划出血痕。
刺客见一击中,吭都吭一声,反手又是一劈,戴胄没有趁手武器,随手扯下己玉佩胡啦啦地挡,也是他运气好,那劈过来刃尖正好“噌”地割在玉佩上,发出牙酸一声“咯——吱——”
戴胄后退半步,抬脚往刺客小腹踹去,同时粗狂地扯下己乌纱帽,当趁手兵器,“哐当”往刺客脑门上砸,一边砸一边暴躁:“本官被王世充扔去守虎牢关时候,你还知道躲哪里喝『奶』呢!”
刺客被猛击头颅,晕头转向,连手里利刃都掉在地上。
便在戴胄抡乌纱帽抡得虎虎生威时,忽听见知是谁被吓得尖叫,大脑一激灵,鬼使神差往旁边闪了闪一支羽箭“咻——”地从他背后直入胸骨,差一,便直中心脏。
原来还有同伙!
这念头在戴胄脑海中一闪而过,焦躁心情便涌了起来:糟糕,罪证——
之前被他打刺客『摸』向他怀中,要去抢密件,戴胄眼珠瞪起,死死攥住对方手腕,厉喝道:“滚!”
僵持三息后,对面刺客都懵了,“你没事?”
戴胄也懵了,好、好像确实没事?至少疼,也影响他。
对了!是山鬼!山鬼之前敲过他额头!肯定时对他施了什么护身法。
那……他更怕了。
血腥味顺着风流进他肺腑中,戴胄『露』出狰狞笑容,拎起乌纱帽,再次哐哐哐砸,“没想吧!山鬼本官赐了福!”
另一刺客见势妙,早已跑了,而这个刺客则含恨倒地,忠仆上前,压着他手脚。戴胄哼了一声,把乌纱帽重新戴回头上,还记得调整角度,让它方方正正戴好。
李世民接消息后,连忙让一队人马将戴胄护送进宫,宫人在他身后面如土『色』地收拾杯子碎片,李世民侧头,见对方被吓了,收起满脸怒气,挤出一个温煦笑容:“方才怒气上头摔杯盏,抱歉,吓着你了。”
宫人现在才是真被吓,连声道:“陛下言重了。”迅速收拾好狼藉,和戴胄擦肩而过。
戴胄衣衫上还淋漓着血,后背一箭擎天,他双手托举着密件,“陛下,臣辱使命。”
李世民怒道:“太医令呢,怎么还没!”
太医令匆匆赶至,为戴胄拔箭,口中絮絮叨叨:“幸好贼人没有在箭上抹毒|『药』或者粪水,否则……”
戴胄正『色』道:“该是幸好山鬼出手了,否则,吾今日一死也难以偿还失职之过。吾若是多带一人手,也至于让贼人险得逞。”
李世民:“了了,朕需要你表忠心,朕要你好好。”
戴胄语气平静:“陛下,臣是表忠心,臣是在尽职。臣要上谏,陛下应该如此轻拿轻放,臣失职是臣之错。”
李世民:“……”
戴胄:“臣……”
李世民展开袖子捂住戴胄脸,重捂嘴,一本正经说:“戴卿,拔箭过于血腥,你一个柔弱文官,要看了。”
戴胄:“???”
我是背上中箭吗?
当街截杀这事情过于震撼,大街小巷很快传遍,一场太阳雨来了,青霓嗅着雨水凛冽味道,目瞪口呆:“居然来了?他们内疯吧?”
小树苗:“嗯?你是早知道对方会来?”
“我知道啊,我又是真可以预知未来。”
“那你为什么对戴胄用‘保鲜’技能?”
“呃,因为唐朝是一个很特殊朝代……”
比如,唐朝元和刺相案,宰相被刺客当街刺杀,头颅都被割下来了。
青霓:“所以,我是以防万一,没想竟然用上了。离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