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章节错误,点此举报』那修士直接打断了温言内心的YY:“呵,残忍?!他先推我去死就不残忍了?!不知他人恩怨,张嘴就来说人是非,不愧是第一仙子,你好利一张嘴!”
声音着实不小,这带着怒气的一番话,随风进入距此尚有数百米的温柒几人耳中。
“第一仙子?!是温言?!老六,我们跟对了!”孙士宁兴奋地拍了拍温柒的肩膀,“我说什么来着,我就说我们气运好!顶天的好!”
百里泓心情也很好,老六真的有点东西,比他的高阶符咒还靠谱,但还是对孙士宁嘘声道:“嘘!小声点。”
毕竟即便他们目前在骨玄龟壳上的阵法影响下,身形如蚂蚁般大小,声如蚊呐,可修士五感通达,还是谨慎些好。
不同于他们的好心情,女主温言却是感到惊诧。
不是诧异于对方出乎意料的行为,而是对方直接叫出自己的名讳。
她自然知晓,因着薛符等人的缘故,自己在修行界也算是小有名气,但这份名气,还远远没到让人一眼就能认出她就是所谓的“第一仙子”的地步。
毕竟,她入门不过三年光景,期间外出历练的次数屈指可数,总共也就两三回,且每一次都是低调行事,从未参与过修行界的大型活动,更未曾在公众面前露过脸。
按理说,她的画像应当没有被广泛流传才是,又怎会有人能一眼认出她来?
只有一种可能,就是此人在之前就识得她。
可这就更奇怪了。
自她重生后经营善名,完全复制了小贱人温柒前世与人为善的言行,从未与人结怨,不曾得罪什么人。
眼前这人的言辞之中,带着几分不善与挑衅,仿佛对她有着莫名的敌意。
为何对方会对自己抱有如此态度?
同样察觉到对方态度不善的百里云和崔俭同时亮出了武器。
“这是要打起来了吗?”紫雾越来越淡,再加上鬼火的照耀,离着现场百十米,孙士宁他们也能看清女主等人的动作。
与孙士宁一心看热闹不同,百里泓的关注点在现场明显变少的人头数上:“赤霄宗的三位道友不知所踪,估计咱俩那四张追踪符都失误贴到他们身上了。”
温柒目光凝在那面具修士的腰间,那是一个精致的小鼓,闻言点头,心里却想那可不是失误……
只见那修士见对面剑拔弩张的情形非但没有之前的戒备,反而收了峨眉刺。
“呵,联手外人残害同门,我说崔师弟,温师妹,你俩这是想要违反宗规吗?”他现在已经是金丹期,对面最厉害的也只是金丹三阶,他一打三倒是能打得过,但是没必要。
毕竟对面那个第一仙子是紫霄峰峰主江宴的首徒,也是座下唯一弟子,江宴又是宗主的嫡系,且这温言和江宴之间显然不只是师徒那么简单。
他就怕打了小的,引来老的,他这刚升到内门,根基由未稳……
见对面仍未收剑,那修士从纳戒里掏出一枚玉牌,并在其内部注入一丝灵力,展示给众人道:“埯土峰李谦!”
温言和崔俭通过腰间弟子牌的回应确认此人确为同门师兄。
崔俭率先收了剑,这人的弟子牌与他的制式相同,应当也是某位长老的亲传弟子。
加上在外游历的弟子,灵虚宗总共七八千人,宗门长老加上诸峰主、宗主却不到二百人。
故除了药峰外,每位长老收徒都不少。
可大多数是挂面弟子,能称得上亲传的寥寥无几。
就比如说他师傅,他师傅跻身长老之位也有五百多年了。
这五百多年来,除去意外身亡的、去其他大陆的亲传弟子外,目前留在宗门的加上他也不过五十几位。
灵虚宗十年一收徒,也就是说,师傅他老人家每届至多收两名亲传弟子,故,每名亲传弟子身上师傅都倾注了无数心血。
其他峰也一样。
故,无论是对师傅还是宗门来说,亲传弟子是都是珍贵的。
正因如此,除了修炼物资外,亲传弟子与普通弟子在其他待遇上也有着天壤之别。
普通弟子在外闯荡时,只有存放于宗门内部的命牌作为他们生命的象征。一旦遭遇不测,命牌便会碎裂,宗门便会得知他们的不幸。然而,对于亲传弟子而言,他们的保护远不止于此。
每位亲传弟子身上,都携带着自家师傅赋予的一道“神识”。
这道“神识”,是师傅修为的凝聚,它如同一位无形的守护者,时刻陪伴在弟子身边。在危机时刻,它能挡下与师傅同修为的一击,为弟子争取到宝贵的活命之机。即使弟子不幸身亡,这道“神识”也能保存下弟子死前一刻内的影像录影,为宗门追凶提供至关重要的线索。
故,即便他三人合力能杀了李谦,也不能动手。
“这就不打了?”没看成热闹的孙士宁失望道,“不过这李谦,名字倒是好耳熟啊!”
“可不咋滴,你看看他腰间的东西,你会更眼熟的。”温柒指了指李谦腰间的精致小鼓。
孙士宁闻言端详小鼓,那小鼓并非寻常的八角鼓,鼓身像是红铜所制,鼓面的纹路像是蛇皮的材质,鼓身周围还先镶嵌这铃铛大小的铜钹,很好看。
“是眼熟。”孙士宁摸着下巴道,回应他的是赖宝疯狂吞咽口水的声音。
“这不那谁嘛!”看赖宝那馋样,孙士宁一拍脑门,想起来了,“那玩蛊的阴货!”
李谦,土灵根,是个以身饲蛊的狠人,他的契约兽就是白胖胖的蛊虫,叫噬灵蛊的,那母蛊就在那小鼓内。
想当初,在宗门大比时,李谦就是把噬灵蛊的子蛊藏匿于沙尘术法中搞偷袭,致使与之对阵的傅师姐吃了大亏,丹田内的灵力被吞噬殆尽,直接输了比赛。
哦,对了,老六也跟他对战来着,当时老六带着赖宝上场,原本是打算拿人家的蛊虫喂赖宝,谁知道却被人勘破,两个人在台上打得好生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