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章节错误,点此举报』“镜轴由两卷构成,一曰镜往,一曰镜生。打开镜往,就能把使用者传至镜生所在的位置。云澈用的这个唤无量,也是一个伪帝器,却没有副卷轴。因此虽能传送一定的距离,但传送位置不一定。”
影像还在继续,见云澈逃脱,众鬼烨然,两个大鬼周身黑气更盛,温柒他们只见其嘴张合一番,洞内的万鬼倾巢而出。
两个大鬼身上的黑气也随着众鬼往外涌。
于此同时,第二幅影像中的女修好像感知到了什么一样,动作招式俞发凌厉,无数藤蔓将十几个修士层层包裹,只剩头部还留在外面。
就在众人以为自己必死无疑之际,困住他们的藤蔓上面,突然鼓起了数枚淡紫色的花苞。
正迎接舍利子入侵的温柒突然感觉自己小腹动了一下,不是舍利子撞得,而是……
只见那紫色的花苞顷刻绽放,紫色的花粉像雾一样喷射而出,十几个修士的心神瞬间放松,有人开口,看起来还想在跟那个紫衣蓝纹的女修说好话,求饶。
不足片刻,画面中的众人神情由放松变成恍惚,有些修士双眼直接失去了神采。
只见那些双目失神的修士,头顶上有灰白色的东西脱壳而出,随着灰白物质离体越多慢慢显出形态,竟是个人形!
“那是?!”认出是什么东西的孙士宁嘴都张大了
“你们都看到了什么?!”李谦感觉莫名其妙的,不就是那些人被绑了起来吗?孙士宁在惊讶些什么?!
“呶,李师兄,你把这个贴在眼上,再看一看。”孙士宁把左眼上的叶片摘下来递给李谦。
李谦把叶片用术法粘到眼上,震惊道:“生魂?!”
与修炼到一定地步能显形的鬼魂不同,正常来说,生魂离体由于没有积攒足够多的魂力,是无法显于人前的,即便与屏障相连的监控能捕捉到生魂的能量波动,没有梵青藤叶片的帮助,众人也看不到。
李谦正要继续看,眼前却伸过来一只手,转头却见孙士宁目光灼灼的盯着自己,李谦再怎么不舍也只好把叶片还了回去。
孙士宁贴回叶片继续瞧热闹,那女修又伸出几条藤蔓,把那几个人神魂揉搓了起来,三两下就将其揉成了一个个拳头大小的球。
在孙士宁几人的注视下,那女修直接把几个“魂球”塞进嘴里,然后咽了下去,没错咽了下去,还舔了舔唇,继续揉搓那些陆续出窍的生魂,跟搓药丸子似的。
“这女的是邪修吧?!!”孙士宁惊道,本来看她生取魂魄就觉得这不是什么正道的手段,如今见她直接吞噬生魂,更坐实了她邪修的身份。
本来就是嘛,虽然这世道上为抢夺机缘或因情仇杀人是常态,正道修士也未必全是好人,衣冠楚楚的圣人皮囊下有可能藏的是爬满蛆虫的心脏。
可是起码修炼的功法大多都是正向的,他还从未见过直接生吞他人魂魄的以增自身修为的修士。
“不是邪修。”百里泓沉声道。
“不是,铁牛,在你眼里这都不算邪修那什么算邪修?”孙士宁不解道,难道崇吾大陆都是如此的?!
假装放松身心迎接舍利子的温柒闻言道:“士宁,你没觉得那修女十分眼熟吗?!”
孙士宁端详了一会儿,摇了摇头:“没觉的。”
老六的这个问法,表明不止自己见过女修,老六他应该也是见过的。而且大概率是自己跟老六一起见过的,首先能肯定,这女子不是他们宗门弟子。也就是说,他们应该是在外历练时,碰见过这女修。
可自己跟老六相识不过三载,加上收徒试炼那一回,总共在外历练了四次。自己记性再怎么不好,也不至于把这四次都忘了,可他翻遍记忆,也没找到女子的身影。
百里泓见温柒大概也猜出女子身份了,接着引导道:“你再想想,蓝紫的配色,惑人的紫雾,藤蔓,吞噬生魂,你就没想起一点儿?!”
孙士宁思索片刻道:“这女子我确实没有印象,但你总结的这些特点我怎么越听越熟悉,就好像是……”
“罘堕。”龚自行出声补齐孙士宁未尽的话。
孙士宁扬声道:“没错,就像是罘堕!”
“不是像,就是罘堕。”百里泓道。
“能化成人型的植系妖兽?!我嘞个元始天尊!这得罘堕得到什么等级了?!怎么着也得是神兽了吧?!”
血脉高的兽类,到达神兽等级即可化身人形,血脉差一点的,得到圣兽才能化形。
还没等有人回答自己,孙士宁又发觉了不对劲的地方:“不对啊,太初大陆的灵气不足以孕育出高血脉的神兽啊!而区区一个古战场的死气阴气也不足以支撑妖兽成长为圣兽啊!”
百里泓道:“你说的没错,这罘堕应该还没到达神兽的等级,我猜测,其之所以能够以灵兽之身化形,多是因为吞噬生魂过多,积攒了大量的生气,活人的阳气,和生魂未被污染的纯净魂力。”
“铁牛,不得不说你眼力是真好使。”孙士宁赞道。
“与眼力没什么关系,妖兽化身人形再怎么像人,其身上也会保留妖兽的特征和习性。等你们几十年后,进入崇吾大陆后,碰见几个化形的神兽,见得多了自然会懂得如何分辨。”
听百里泓的意思是,他觉得他们一定能成功通过种子大赛,虽然自己还是筑基期的小趴菜,但有人如此认可自己孙士宁还是挺开心的,点了点头,转了个话题:“这么看来,李师兄还真是幸运呢,能在罘堕手底留下一口气,还被老六救了回来。”
李谦称是,只不过他也没弄明白,为什么当时罘堕只是“捅”死自己,没有生吞他的魂魄。难道是因为有更重要的事要做,所以离开了?
那也不对啊!他当时昏沉间,记得温师弟把自己扛回来时,好像左拐右拐的在逃避什么东西的追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