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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第 4 章【重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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乘车去往山顶路上,沈辞风瞥见路边有个眼熟的身影,停车走上前,看清是谁那刻,下意识便伸手接住摇摇欲坠的人。

焦溏的眼睛生得又大又明亮,在灯光下倒映出温暖的光芒,确实很美丽;尤其当他昂起头,茫然微微张开唇瓣,像慌乱中撞进猎人圈套的小鹿,无辜而纯净。

他的手软绵绵、凉冰冰,脸色苍白仿佛沾满霜花,像个冰雕娃娃,沈辞风闻到他身上清新淡雅的鸢尾花香,蹙了蹙眉,一言不发脱下外套,裹到他身上。

闻到外套上镇定心神的檀香味,焦溏没有推脱,垂眼半挨在他怀中,含糊不清道:“谢谢。”

黎明前的路上静悄悄,一旁的司机见状本想上前帮他,却在伸出手时,被沈辞风眼神制止。

打横抱起焦溏,沈辞风小心将人放进后座,顺手掖了掖披在他身上的外套,鬼使神差般关上后座隔帘,指尖有意无意掠过他的脸。

冰凉的脸颊滑过沈辞风温热的指腹,像轻抚一块羊脂玉,沈辞风垂下眼,两人近得他能数清焦溏根根分明的睫毛;微微敞开的衬衣领口,白皙的锁骨上,有一点隐约的红。

焦溏的脑子昏昏沉沉,本能想凑近温暖的来源,无意识蹭了蹭停在脸庞的指腹,绯色唇瓣几近触到沈辞风的指节。

沈辞风蓦然睁大眼,猛地收回手,周围过于寂静,以致显得他的心跳声震耳欲聋。

没有老板的命令,司机不知道要不要继续开车,他记得上班第一天,助理就提醒他,老板洁癖严重,印象中尤其讨厌陌生人的触碰,当下竟把外套披在这个不知从哪冒出的青年身上。

待清晨的雾气被耀眼的阳光照散,安静的车后座洒满日光,沈辞风刚要抬手拉上窗帘,听到身旁传来一声软软糯糯的“唔……”。

“嘭1

睁眼那刻,焦溏由于过度震惊,往后一仰,“好痛,”一头结实撞在车窗上,“我怎会在这里?”

“醒了,”注意到焦溏下意识远离的动作,沈辞风无名火起,明明是这人半夜乱跑,差点出事,还自己撞到他怀里。他冷冷开口:“送你回去。”

“谢、谢谢?”揉着撞痛的头,焦溏正想问他是不是在生气,又见沈辞风一脸木然递给他一瓶半温的热饮,疑惑接过,问:“我记起来了,你在山路上遇到我的,难道我晕倒了吗?”

瞥了他一眼,沈辞风不想说话,一个人在清晨山路上乱蹿,改天给人卖掉也不奇怪。

“你大清早去爬山吗?”焦溏抿了一口瓶里的果茶,意外清甜可口,没想到沈辞风表面装作冷酷,暗地喜欢这种口味?

沈辞风从窗外收回视线,淡淡道:“与你无关。”

焦溏:……

没开几分钟,车停下,司机开口道:“焦家老宅到了。”

“谢谢你,很好喝。”焦溏放下饮料,猜沈辞风也不想跟他说话,转头要踏出车外时,后知后觉开口:“这是你的外套?”

注视着焦溏脱下外套,沈辞风不经意又瞥见他领口扯开,露出白皙上的一点红,强迫自己侧过头,硬声道:“等等。”

焦溏:?

“你借我的西装,”沈辞风让司机打开车后尾箱,和焦溏一同踏下车,将干洗好的西装还给他,“还有,在口袋里找到的东西。”

焦溏伸手接过,看清是什么后,整个人有点不好:竟是一对金戒指,指环内侧有z和j的字母刻字。

“你们在做什么1没等焦溏向他解释,埋伏在大宅外的周明辉按捺不住,直直朝两人冲过去,被司机及时拦住,“你以为你是谁?我才是他的丈夫!你有什么脸向他求婚1

被吼声吓了一跳,焦溏震惊这人的厚脸皮:“你是不是听不懂人话,我们没领证,早分手了1他注意到沈辞风不动声色挡在面前,索性故意小鸟依人环住那人的胳膊,示威般乜了周明辉一眼:“还有,是我向他求婚。”

沈辞风:??

“答应我,好好考虑。”焦溏眼神亮晶晶,抬眼凝视沈辞风时,隐约有泪光闪烁:“相信我,我跟他一点关系没有。”

耳边的吵闹变得模糊不清,沈辞风能感觉到他轻抚自己胳膊时,指尖在发颤,沉吟片刻:“好。”

其实并不是哭、是由于原主遗留情绪被周明辉弄得莫名波动的焦溏:?!

“怎么回事?”几人的动静引起焦家大宅保镖的注意,管家推着焦家老爷子,带着几名保镖从大宅里出来。

周明辉迫不及待告状:“老爷子,你看他,当着我的面和别的男人勾三搭四。”

当初他用尽心思讨好焦老爷子,乃至劝服对方取消和沈家婚约,他笃定,注重名声的焦老爷子绝不会容许焦溏悔婚、出轨。

焦老爷子瞟了他一眼,没有发话,却在看清焦溏挽住的人时,愕然道:“辞风?”

他是沈辞风?记起这个熟悉的名字,周明辉心底窃喜:太好了!当时焦溏与这位前未婚夫关系闹得这么僵,两人不成仇家就不错,还结婚?做梦吧!

沈辞风礼貌答话:“焦老先生,许久不见。”

将一旁指望他训斥焦溏的周明辉当透明人,焦老爷子邀请沈辞风道:“进来吃个早餐吗?”

沈辞风客气回绝:“不了,下次有机会再带礼物拜访。”谢过焦老爷子,他望向身边的焦溏。

心虚收回勾住他胳膊的手,焦溏用小声得听不见的声音道:“谢谢,还有,再见。”

嘴角难以察觉地勾了勾,沈辞风朝他微一颔首,示意司机把闹事的周明辉交给焦家的保镖,坐上车。

瞥了一眼倒后窗里“眼巴巴望着他”的焦溏,沈辞风开口:“沈卓送的果茶,买一箱备着。”

司机:……之前老板你明明说讨厌这种味道,让我分给其他员工?

另一边,忐忑目送沈辞风离开焦溏:他应该没当真吧?

把沈辞风和焦溏之间的“小眼神”看在眼里,焦老爷子一回头看到周明辉,越发烦躁:“我说过,婚事暂时搁置,你为什么要过来?”

管家打了个手势,两个保镖一左一右架起周明辉。

先前焦老爷子明明被他哄得那么开心,周明辉难以置信:“老爷子?”

“溏溏,你进来。”焦老爷子朝呆站的焦溏招手,看向周明辉时,眼神是懒得掩饰的嫌弃,“你,没经允许,不准再出现在这里。”

把被保镖架下山的周明辉抛在脑后,爷孙两人一前一后回到宅中,焦溏见老爷子没说话,大胆发问:“我昨晚的画稿,爷爷看了吗?”

没好气看了他一眼,焦老爷子嘴硬道:“没落地前,不能确定。”

焦溏内心吐槽:那您昨天说我占用别人的作品时,是开的天眼吗?

“是不是私下请教过哪个师傅?”一想起刚沈辞风和焦溏的模样,焦老爷子就心烦不已,命令道:“既然你说想好好做绣画,这几天你就在呆在这里,别再想些有的没的。过几天我和几个老友谈一谈,看有哪家儿子合适,邀请他们来跟你见个面。”

不容焦溏反驳,老爷子接过管家递来的参茶,继续道:“不要去招惹沈辞风。”他说不清当下是恨铁不成钢还是惋惜,“当时我给你俩牵线,是你自己要死要活拒绝婚约,连人都不愿意见,就算你不顾颜面,焦家也丢不起这个人。”

哪怕他对沈辞风再满意,当初焦溏话说那么绝,及时沈辞风能既往不咎,两人的婚约怕是无法挽回。

我本就没招惹他,焦溏心想,敷衍应下:“知道了。”

回到书房,焦溏坐在案前,按时打开摄像头,将桌上画稿尽数拍下。

刺绣有设计、选稿、上稿、上绣架、刺绣、下绣架、整理、装裱等基本工序,昨晚他一口气完成绣稿设计,接下来是选一幅合适的线稿。

最终他选中的画稿是一位负隅顽抗的将军,他的银甲沾满风霜,手握红缨枪,眼神坚毅,孤身一人,却有能敌千军万马的气势。

“小少爷,”敲门声让焦溏回过神,管家把炖盅端进来,放在一旁,“这是老爷子让厨房阿姨给你炖的杞子明目汤。小少爷记不记得,先前诸葛大师批示,如果你今年不成婚,焦家必有大劫,老爷子是在着急,语气不注意,你别放在心上。”

竟然是因为这种原因?焦溏知道管家是在缓和他和老爷子的关系,笑了笑:“谢谢,对了,”他接过碗,随口问:“山上有其他别墅吗?”

他记得半山近年被焦家买下,似乎没听说过山顶有开发其他别墅群。

管家垂眼道:“山顶有秦家的老宅,不过已荒废好多年,就是辞风少爷的外公和外婆。”他看向窗外,语气中难掩沧桑,“你没出生前,秦老先生和夫人曾带辞风少爷来做客,他们特别喜欢老爷子的绣画。两家长辈关系一直不错,直到秦老先生和夫人去世,辞风少爷被送出国。”

焦溏一怔,记起沈辞风在他的公寓里看到绣画的样子,原来还有这段渊源。

像想起些什么,管家补充道:“老爷子桌上还放着那时的照片,秦夫人是粤剧名伶,她有几套戏服,是老爷子和几个师傅亲手绣的,现在收藏在秦家老宅,少爷有空可以去看看。”

莫非沈辞风大清早上山,是为了去看他外公外婆的房子?

喝完汤,焦溏收到一条讯息,来自一间慈善拍卖行,对方委婉询问原主每年会捐出两幅作品用于拍卖,不知道今年是否如常?

得到焦溏肯定的答复后,对方道:“我们这边明晚有个拍卖会,如果您方便,可否带作品过来先行展出?我在这里代表特殊学校的小朋友谢谢你。”

慈善拍卖有这种规定么?焦溏心底有几分困惑,不过,既然是慈善,没有不配合的道理;何况,对方约见面的时间地点在市中心正常工作时间,料想也不能把他怎样,便挑上两幅练习作,准时赴约。

“你好,你是焦溏吗?”到达约定的咖啡厅时,焦溏一眼看到一位保养穿戴俱佳的中年女子站起身,钻石项链的反光闪得他快睁不开眼,对方优雅朝他伸出手:“我是辞风的继母,你可以称呼我为沈太太。”

“你好,”礼貌和自称秦雪怡的女子握过手,焦溏在她对面坐下,谨慎问,“是您让拍卖行助理联系我的吗?”

“是。”秦雪怡开门见山道,“我知道你想借慈善换好名声,我可以帮你,只有一个条件,请你不要再缠着辞风。”

焦溏:哈?

摆出一副“这种把戏老娘看得多”的表情,秦雪怡从包里翻出一叠照片,摊在他面前:“不用狡辩,这些东西万一流出去,对谁都没好处。”

桌上是婚礼那日,从焦溏坐上沈辞风的车、到下车为止的偷拍,有几张角度刁钻,就像两人真有些不可告人的秘密。

一一看完十几张照片,焦溏没表现出她期望中的惊慌失措,而是冷静问:“你在威胁我吗?”

秦雪怡微微一笑:“怎么会?我只是好心提醒你,不要再打辞风的主意,他不会喜欢你。”

“哦,”焦溏白了她一眼,“对了,你说你是沈辞风的继母,有什么证据吗?”说到这里,他翻出手机,装模作样要拨号,“要不我打电话问问他,是不是真的?”

秦雪怡脸色一变:“你……”

“不用麻烦。”两人身侧响起一个声音,沈辞风大步走到焦溏身边,一手搭在他椅背,居高临下俯视秦雪怡:“她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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